格格學習棋藝,後深得國手真傳。
何邊邊在唐家過得還不錯,陪爺爺聽戲逗狗,偶爾逗逗唐少,有時唐城母親不冷不熱地揶揄幾句,她也不放在心上。這些冷嘲熱諷,綿裡藏針,在大清後宮她見得多了。唐太太的這些小伎倆跟後宮娘娘嬪妃們的宮心計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跟撓癢癢似得。
至從上次圍棋慘敗之後,唐城突然消失了,在唐家接連幾天都看不到他的人影。白天不在家,晚上也不回來住,這不會是一怒之下離家出走了吧,那她的罪過可大了。
要說富貴人家的孩子溫室裡的花朵經不起風吹雨打。她以前也是嬌貴脆弱,至從穿越來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世界,她告誡自己去適應去改變,一切都會好起來。現在早已練得皮糙肉厚,沒臉沒皮了。
前幾天她看到一句話,寫得很好,“當生活心懷歹毒地將一切變成黑色幽默,我順水推舟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流氓。”
何邊邊揚起嘴角笑了,窗外陽光正好。她活得真是越來越糙,越來越堅強,也越來越像個有文化的流氓。
說到流氓,她不禁又想到那個人,呵,如果她這樣的算流氓,那唐城完全有資格當流氓大學裡的教授了。
“爺爺,這幾天家裡好安靜啊。”何邊邊看似隨意地說。
爺爺戴著老花鏡在翻報紙,抬頭笑笑,嗯了聲,目光再次回到報紙上。爺爺有個習慣,看到感興趣的新聞或者文章段落,喜歡聲情並茂地朗讀出來。可時事新聞到底有什麼可讀得呢,那場面很怪異好麼,何邊邊要瘋了。
“爺爺,你知道唐城去哪裡了麼,他好幾天沒回來住了。”
唐老爺子讀完一段,摸了摸鬍子,臉上笑成了胖菊花,看著她的目光都帶著喜悅,“想我孫子了?”
何邊邊眼角抽了抽,這兒哪跟哪啊。她只是擔心萬一唐城在外面出了什麼事兒,唐家不放過她。
何邊邊告訴爺爺前幾天跟唐城一起下圍棋的事兒,爺爺捋著鬍子嘿嘿笑了,“下棋講究的是棋品而非輸贏。那小子臉皮比城牆都厚,把褲子輸了都不會臉紅,怎麼會因為輸棋躲起來,你關心則亂了。”
“……”何邊邊秀眉微蹙,她哪裡是關心則亂呀,爺爺真是越來越會搞曖昧了。
“邊邊,其實爺爺也很納悶,你何時習得如此變化莫測的棋藝,連我都頻頻輸給你。要知道爺爺這些年潛心研究圍棋,很多年不曾遇到過旗鼓相當的對手了。”
何邊邊愣怔一秒,扯謊說:“我在網上認識了一位高手,她專門研究清代三大棋聖的棋法,我跟著略學了一二。”她真想咬斷自己的舌頭,現在撒謊信手拈來,臉不紅心不跳,要麼說越來越像受過高等教育的流氓了。
“……”唐老爺子望著她,矍鑠的目光彷彿要看穿她的謊言。
她厚顏無恥地接著說:“爺爺,您相信天賦異稟麼……我對圍棋有天賦。”
“嗯,看出來了。”唐老爺子微微頷首。
何邊邊衝爺爺笑笑,投以理解萬歲的眼神兒。
“爺爺,說了半天,您還沒告訴我唐城到底去哪裡了?”何邊邊感慨與唐老爺子山路十八彎的對話,總算是又繞回正題了。
“阿城出去玩了,不用擔心,很快就回來了。”
何邊邊瞭然地哦了聲,沒離家出走就好。看來這唐少的私生活還真是夠亂七八糟的,玩瘋了連家都不回,可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爺爺像是一下子洞悉她心裡所想,安慰道:“阿城結婚後就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