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對面的李軒然卻是眼睛一亮,身體微微前傾道:“多寶閣幾個月前曾經傳回訊息,有人一路上在兜售人參靈芝,而且不僅藥效好,年份也不低,我大嫂的那根千年人參好像就是出自那個人之手。”
侯雲平疑惑的問道:“那個人?”
李軒然點點頭,對於這個,他也一直疑惑,“照說挖參一直是群體工作,但是出來交易的都是一個穿著青色布衣,黑黑瘦瘦的少年,我們的人跟出去,往往沒走多遠就被對方甩了,我的人曾想在店鋪裡面攔下他,只是這小夥子好機靈,我的人還沒動,他就先跑了,後來他再在其他地方交易,就不再進多寶閣了,而是在外面找一些有財勢的藥鋪或是有財勢的人家,那棵千年人參就是這樣被我大嫂買到的。”
想起因為這件事他不知失去了多少珍貴的藥材,他就心痛
侯雲平卻在琢磨這個人的背景,“……不像是挖參的人,挖參的人怎麼可能短短時間內一下子出手這麼多東西?”
李軒然點頭,表情有些黯然,“肯定也不是什麼敗家子,那種人不會有這樣的心機。”
兩人在這裡糾結人參的事,而梁家,三兄妹卻在為太子的病情擔憂。
梁宜林說著從尚志清那裡打聽到的訊息,“……太子已經昏迷了兩天,聽說今天開始發熱,輔國公府送進宮的藥只能暫時壓制他的病情。”
梁宜木的眼裡閃過擔憂,自從知道是妹妹用了太子的藥後他心裡就有一些不安,老人常說享了不該享的福是要付出代價的
太子是龍子,民心所向,要是他因為妹妹有了什麼,豈不是讓妹妹揹負罪惡?妹妹從小受的苦就夠多了……“我們必須儘快把藥送進宮去”他眉眼間閃過堅定。
梁宜梅也有些擔心,耽誤一秒都有可能誤了病人的病情,更何況太子還是發燒,從早上燒到現在不知會不會把人燒傻。
“可是透過誰送進去呢?”梁宜林走了兩步,提議道:“不如去找尚大哥?”
“我們家現在已經夠打眼了,不能讓人知道這藥出自我們家,尚家雖然好,可是尚大哥不能做尚家的主,誰也不知到最後尚家會怎麼做。”
梁宜木握了握拳頭,“我看還是去找大將軍吧,”梁宜木看了梁宜梅一眼,低頭道:“大將軍是一個守信的人,只要他答應不說就不會說的,當年我在戰場上受傷用過靈液,恢復要比一般人快得多,此時我們把靈液拿出來也能解釋得通,就說是當初我用了剩下的。”
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梁宜木就讓梁宜梅又找了一個小瓷瓶來,將上次梁宜梅給他的另一個瓷瓶的靈液倒了一些進去,瓶子裡只剩下大半,將裝滿的小瓷瓶給梁宜林,“這些收著,總有用處的。”
轉頭對梁宜梅道:“妹妹也給林哥兒弄一節紫竹帶著。”他總覺得現在全家都在危險之中,這種保命的東西自然要給弟弟帶著。
梁宜梅應了一聲,梁宜木將給太子的瓷瓶收起來,起身道:“我現在就去見大將軍。”
……
東宮裡的氣氛很不好,來往的宮人臉上難掩疲憊,可還是盡忠職守的守著各自的崗位,韓太傅眼睛熬的通紅,但還是固執的守在東宮裡不肯離去。
韓大人有些無奈的看著父親,望向太子的方向有些擔心還有些嫉妒。太子自打記事起,就是父親給他啟蒙的,更是一路教導他長大,因為太子聰穎,幾乎過目不忘,心性又好,父親幾乎將所有的精力都傾注在了太子身上,就是他這個親生兒子,有事也是排在第二位的。
現在太子的病情越來越重,太醫也漸漸不確定起來。
幾個太醫把完脈商議了一下,就朝韓太傅一起走來。
韓太傅連忙站起來,焦急的問道:“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