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他還有三個兒子。”
一個女聲冷哼一聲,“孩子沒了可以再生,老婆沒了也可以再娶,那我們抓的這兩個豈不是都沒用了?”
阿紫溫柔的擦掉諶哥兒臉上的淚珠,笑盈盈的道:“那就看他們在長平侯心目中的位置了!”阿紫看向剛才說話的女黑衣人,道:“阿橙,你把她帶上!”
馬車被棄在路中間,一行人快速的往南而去,諶哥兒從上馬就開始哭,梁宜梅提過幾次由她帶著孩子都被否決了。
前面不遠就是樹林,梁宜梅在侯雲平書房的地圖裡面見過,這是到天津的近路,難道他們想坐船南下?梁宜梅雖然還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可卻大概猜的出來他們是南邊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南疆人。
除了那個阿紫,其他人說話或多或少都帶了一點南方的軟糯,前世生活在南方的梁宜梅還是聽得出來的,而且他們搶了人後第一時間就往南而去,一般來說,人總是往自己習慣的地方走!
南疆人從小就在山林間長大,而前面的林子除了通路和外圍的一些地方外幾乎沒有被開發和探過,而這片林子連著右後方的一整片山,他們要是逃進了山林……梁宜梅打了一個寒顫。
“混蛋,他怎麼追來了?”粗獷的男生詛咒著,梁宜梅順著阿橙的視線往回看,就看見騎著馬急追而來的侯雲平。
阿橙大怒,“阿青呢?”
阿紫眼裡閃過哀傷,“快走,發出訊號,讓聖女派人來接應我們!”
阿橙一掌拍在梁宜梅的背上,梁宜梅氣血翻湧,覺得五臟六腑都擠在了一起,吐出一口血來,回頭對侯雲平怒喝:“姓侯的,你要是再敢追,我就先結果了她!”
阿紫並沒有反對,一邊加鞭,一邊往四周觀察。
侯雲平不僅沒慢,反而加鞭更快了些。
阿橙惱怒,再要拍梁宜梅一掌,阿紫就道:“行了,再打下去她就死了,我們分開走!”看他追哪邊,看看在他心中是兒子重要還是老婆重要?
阿紫陰寒的看了梁宜梅一眼,卻頓時愕然。
梁宜梅用釵子抵住自己的咽喉,道:“要是分開走,我立馬就自盡在這裡,你信不信,長平侯一定會為了我踏平苗疆!我記得前朝時苗疆一個部落涉及到當朝大將軍夫人毒斃案裡,那位大將軍把那個部落裡的人都坑殺了!”梁宜梅簇定的看著阿紫的眼睛,道:“更何況我還有三個兒子呢!”
阿紫抓著韁繩的手青筋爆出,嗤笑道:“如今朝堂不安,國庫空虛,你以為皇上會再興戰事?”
“你以為皇上能阻止長平侯嗎?”
阿紫一噎,靜靜地看了梁宜梅一眼,而此時,已經有兩匹馬朝侯雲平迎上去了,因為馬上顛婆,梁宜梅眼眨也不眨,手一動不動的低著咽喉,脖子上已經劃了好幾道,血跟不要錢似的流出來。
阿紫眼裡閃過讚賞和惱怒,點頭道:“留下三匹馬攔住他,我們走!”
直到一行人選擇了其中的一條路,梁宜梅才將手中的釵子放下,阿橙惱恨的一下奪過她手中的髮釵,梁宜梅嘲笑道:“死的方法是有很多種的。”
“你!”
一行人進了樹林,行程慢了一些,梁宜梅擔心的看向諶哥兒,他現在的哭聲變得很小了,梁宜梅可以聽得出來他的聲音沙啞了,天已經黑了,侯雲平要找到他們就更困難了。梁宜梅瞄了一眼腰上的荷包,幸虧今天是阿桃給她收拾的衣服……
“停下,”阿紫看了看四周道:“休息半個時辰。”
其中一人皺了皺眉:“馬已經受不了了。”
阿紫瞥了他一眼:“長平侯可不會休息。”
梁宜梅小心的爬下馬背,摸了摸脖子上的一圈布,微微蹙眉,阿橙諷道:“怎麼,疼了?先前你不是挺無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