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才敢帶上諶哥兒。
地上墊了毯子,將諶哥兒放在上面,又將那些小玩具給他自己玩。
太夫人看著安靜的諶哥兒,嘆道:“他三個哥哥又太頑皮了,他又太安靜了些,諝哥兒他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就東翻西翻的,或者拿了東西就亂扔了,哪裡像他一樣,安安靜靜地,不哭也不鬧”
梁宜梅蹲在諶哥兒的面前,逗著他道:“難道真像你二舅舅說的,我們諶哥兒本來是個女兒,結果投錯胎了?”
太夫人就笑著輕拍了一下她,“淨瞎說,哪有這樣說自己兒子的?”
王氏抿笑道:“弟妹這是想女兒了吧?下一胎就生個女兒好了。”
“嗯,女兒是母親的貼身小棉襖,你下一胎就生個女兒吧,我替你教養她”太夫人興致勃勃地道。
梁宜梅還沒應聲,就聽到果林裡傳來幾個孩子的驚叫聲,太夫人一驚,起身去看,卻只看到滿山的果樹,連忙吩咐道:“趕緊去看看少爺們怎麼了?”
沒一會兒,一個小廝滿頭大汗的跑來,稟到:“太夫人,夫人,三奶奶,侯爺和三爺帶了四位少爺摘果子呢,謹少爺一下就摘了一個大大地梨子,諝少爺和謙少爺都鬧著要親自摘呢。”
太夫人鬆了一口氣,吩咐道:“讓人看緊來,可不能讓他們摔著了。”
小廝應是而去。
梁宜梅卻一直都不太擔心,這莊子裡的山都比較平,更何況她以前也常在果林裡跑,知道沒有什麼太大的危險,三胞胎身邊不僅跟著一大幫的人,侯雲平也在他們的身邊,能出什麼事?
諝哥兒騎在一個護衛的脖子上,仔細地挑了一個大梨摘了,得意的衝謹哥兒一揚手,謹哥兒卻沒有在看他,而是看見梨子就往下扯,扯掉後就放在母親給他做的布包裡,滿了就倒到地上的框裡去,諝哥兒頓時鬱悶不已,朝謙哥兒看去,謙哥兒卻已經騎著護衛和皓哥兒打打鬧鬧的走遠了。
侯雲平哭笑不得的看著兒子把什麼都往下扯,見謹哥兒的手又伸向一個還青青的梨子的時候,連忙攔住道:“謹哥兒,這些都沒有成熟呢,還不能吃,我們去找一些成熟的,吃著甜甜的好不好?”謹哥兒歪了歪頭,侯雲平被他可愛的樣子逗笑了:“你看,哥哥們都走遠了。”
謹哥兒抬頭一看,只看見哥哥們的背影,身邊只有父親和兩個護衛,嘴一癟,道:“不等我”
侯雲平眼裡閃過憐惜,謹哥兒已經將近三歲了,可是還不能整句整句的說話,諝哥兒和謙哥兒一口氣可以說一大段,看過御醫,御醫說每個孩子都是不一樣的,也許再長大些就好了。侯雲平和梁宜梅也一直是這樣安慰自己的,可侯雲平也還是比較憐惜他些。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他說話比較晚些,所以他總是比兩個哥哥更好動,侯雲平不放心將他交給護衛,就親自負者他。
侯雲平微微仰頭,笑道:“那我們去追他們好不好?”
“好,”謹哥兒大大地應了一聲,眼睛亮亮的,手抓緊了父親的頭髮,屁股動了一下,叫道:“駕,快跑”
侯雲平腳步穩健的朝諝哥兒等人追去。
兩個護衛低下頭,掩飾住眼中的驚駭,雖然不是第一次隨著侯爺和幾位少爺出來,驚嚇也一次次增多,可侯爺現在這個樣子還是讓兩人有天雷滾滾的感覺。
諝哥兒追上謙哥兒,拿著手中的水果和謙哥兒比賽,他們不僅摘了梨,還摘了桔子。
最大的皓哥兒卻有些拘謹的坐在父親的脖子上,漲紅了臉。
李軒然看見他們兄弟興高采烈的,自己的兒子卻悶在他的脖子上,就搖了搖皓哥兒,指了一旁樹上一個大大地梨子道:“皓哥兒,把那個摘下來,那個比他們的都大。”
皓哥兒順著父親的手指看去,眼睛頓時一亮,李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