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大晴天,出門不到兩刻便下起暴雨來,又或是做針線時針斷了,又或是彈琴是琴絃斷了,總是一年到頭大禍小災不斷的。
惜春聽了咯咯的笑了起來,那郝凌香見惜春長的可愛,又聲音甜美,不覺疼愛上了,拉了她來一起玩。
陳婉如和黛玉在一旁放著風箏,好一會兩人的風箏就都起來了。便一直在手裡拉著線,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聊著聊著,陳婉如靠近了些,小聲在黛玉耳邊道:“我聽說,張家四公子好像要被過繼給他叔父了。這是真的?”
黛玉大驚:“什麼時候的事,並不曾聽說過。”
陳婉如見黛玉真的驚訝,不像裝的,忙問道:“早有耳聞,怎麼你從不曾聽過?”
黛玉搖頭,又道:“他叔父家我倒去過,只不過一個庶女。並無子嗣,想來是因為這個?”
陳婉如點點頭,接著又道:“再者,他叔父一家只剩這一脈了,若是沒有子嗣,那一脈就要斷了。”
黛玉又是一驚:“這是什麼意思?”
陳婉如無奈的笑了:“你到底還是不是人家家的媳婦兒啊?他叔父與他父親並非親兄弟。你難道不知道?”
黛玉連忙搖頭,她還真不知道!
陳婉如忙解釋道:“這張家老太太的孃家有一妹妹,因難產早死了,妹夫原就是孤兒,又在沙場戰死了。張家老太君便把孤兒抱了回來,當自個的兒子養了,便是幼巖哥的叔父了。”
黛玉點頭道:“原來如此,那是何時傳聞要過繼四公子過去的?”
陳婉如想了想道:“只怕是上個月開始的?具體我也記不大清楚,但你父親來時,京城裡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
黛玉低頭想了想,又抬頭笑道:“管他過不過繼,也與我無關,我嫁到哪兒,哪兒便是婆家,無論是誰,都一律伺候好了公公婆婆就是。”
陳婉如大笑,打趣她道:“如今倒不跟我害臊了?我倆什麼關係,你還跟我裝,說吧,上回你婆婆去見你,送了你什麼禮物?”
上回柳夫人和王彩依去林府時,送了大大小小八箱禮物,遠遠多過了見面禮,卻口口聲聲言明這就是見面禮,並非聘禮。
黛玉將這情況說了,惹來陳婉如羨慕不已:“嘖嘖嘖,你婆婆可真疼你啊,竟送了這麼多見面禮。”
黛玉掩嘴笑道:“財迷,你家裡還缺這點禮物不成?”
陳婉如對著黛玉齜了齜牙,然後笑了起來,兩人丟開話題繼續放風箏。突然院子東邊傳來一聲尖叫,像是姑娘家被嚇到了。院子裡的婦人忙往東邊趕去,又聽得院外一陣呼天搶地的叫聲,好像是抓賊還是什麼。
黛玉她們離得遠,聽的不大清楚,陳婉如也沒了心思放風箏,索性把線一扯,讓自己的風箏飛的遠遠的,又拉了黛玉道:“走,瞧瞧熱鬧去。”
黛玉想起雪雁平日交代的明則保身,不由有點為難,見郝凌香已經帶著惜春過去了,她這才扯了自己的那根線,先放了晦氣,這才跟著陳婉如過去。
一過去,就聽得人群裡斷斷續續傳來什麼“浪蕩子”什麼“淫賊”之類的話,陳婉如聽不懂,忙拉了前頭一個姑娘問道:“這是怎麼了?”
前頭一個姑娘回頭見是陳婉如,忙答道:“聽說是從那邊院牆裡翻過來一個浪蕩子,見了姑娘就上來姐姐妹妹的亂叫一氣兒,罵也罵不走,多罵幾句反而上來動手動腳要摸人的手。白小姐尖叫了一聲,才把那人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