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對照著兩房的情況,只怕賈赦那時是忍到了盡頭。要與二房奪權,才會出此下策。要知道鴛鴦可是老太太身邊最得信任的人了,那書中到後來賈府入不敷出的時候,賈璉還找鴛鴦商量過,去摸了賈母一箱子不大用的金銀之物出來當了。(。pnxs。 ;平南文學網)換成銀子救急來著。
而那賈母在書中,也是氣的渾身顫抖罵道‘我通共只剩下這麼一個可靠的人,他們還要來算計!’,由此可見,鴛鴦當時在賈母身邊的地位,可不是一個丫鬟那麼簡單的,簡直就是賈母的眼睛賈母的手了。
而賈赦去要鴛鴦。只怕就是為了得了鴛鴦好控制賈母,一來賈母有多少私產鴛鴦是最知情的,日後分財產時也不會‘不患寡而患不均’,二來賈母平時最聽鴛鴦的話,有了鴛鴦就能成功的控制住賈母,把管家大權再奪回來。
賈母久經世故。她很清楚賈赦的目的就是為了‘擺弄我’,排擠賈政和王夫人的勢力。雖然賈赦後來並沒得逞,但從那時起,兩房的關係就日漸惡化,爭鬥也慢慢白熱化了起來。這才導致了後頭的因香囊而起的抄家之事。
雪雁剛來賈府時,對大房的主觀意識還是來自書中和電視劇裡的印象,可日子久了,也見了那麼多達官貴人之家,她也漸漸醒悟過來,賈赦那點子妻妾還真沒什麼,至於後頭賈赦因扇子輕易發落了條人命,說實話與鳳姐做的幾條人命比起來都是小巫見大巫了。而最後賣迎春給孫紹祖,只怕也是因為大房實在入不敷出了,不然就現在的情況看,大房對迎春並不算差,只是態度上冷淡了一點,但也不曾缺了吃穿,又哪裡會為了五千兩銀子就把女兒賣了出去。
雪雁想改變大房的現狀,其實也是位了鳳姐和迎春。要知道這父母強,子女才能強。在古代萬沒有子女離了父母自個好起來的例子,除非父母真的太過不慈,一狀告到御前,判了個分家才行。但即便如此,這家的子女日後也會被人看不起,古代人的三觀可同現代人不一樣,告父母,自己就得先背上個大不敬的罪名。有那告父母的子女,日後在仕途上可謂是走到盡頭了,因為你對父母都大不敬了,又怎麼會好好的忠君呢?
如今雪雁費了這麼大的勁讓鳳姐黑轉白,賈璉也因林如海的影響好好的在仕途上努力,不再參合家裡的管事一職。若是日後被大房影響,導致前頭的努力都白費了,那豈不是可惜了。
再加上迎春與黛玉一直交好,雖性子還是個‘木頭’,但道理懂的也漸漸多了,話不多但心裡清楚,日後就算嫁人也不會再是個只會捱打不出聲的了。若是再淪落到孫紹祖手裡,那可就真真是白糟蹋了。不說雪雁,就是黛玉那兒也看不下去的。
因而雪雁今兒才費了這麼大的勁,同鳳姐說了這些個,只希望鳳姐這樣的明白人,能早點醒悟,快點替大房打算些。若是日後真的再發生這些事情,那賈府被抄家的命運還是改不掉。雖然雪雁瞧不起賈府,也盼著賈府快點敗落了,但雪雁可不想給鳳姐這一房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鳳姐聽了雪雁說的話,沉思了許久都沒開腔,雪雁還只當她心裡仍瞧不起大房,不當回事,正想再說點什麼,就聽外頭有人道“太太來了”。
雪雁忙打了簾子出去看,見邢夫人已著了朝服,由小丫鬟扶著進了院來。雪雁忙笑著上前行禮,又引著邢夫人去了正院的花廳,再將邢夫人介紹給孟茶芳,見兩人互相行禮又分別入座,她這才退了出去。
雪雁才一回鳳姐的屋裡,就見鳳姐兩眼奕奕有神,好似已經想通了。雪雁鬆了口氣,笑著過去說道:“如今我也不礙著嫂子休息了,嫂子月子裡頭可得好好保養,有什麼只等出了月子再說,萬不可糟蹋了自己的身子,要知道沒了身子,可就什麼都辦不成了。”
鳳姐聞言抬頭看著雪雁笑著朝她招手,雪雁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