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二姑娘,便進來繞道走了。”
襲人這才想起來,雪雁已過了名路,如今在林府也是以小姐身份住著,便趕緊行禮問好。
雪雁這才笑著說道:“這可使不得。你是寶玉的屋裡人,哪裡需要你同我行禮。你不在怡紅院,怎麼跑來這裡?”
襲人一聽,像是抓著人抱怨了,忙道:“林大姑娘不知。那晴雯也太過嬌寵了些,平日裡我說什麼她都要頂嘴,昨兒個摔了扇子才被寶玉說了幾句,今日就惱起寶玉來了,寶玉為了哄她,還撕扇子給她聽。我是聽不得那聲音的,只得躲了出來,落個耳根清淨。”
雪雁笑了笑,只說:“那你便四處玩會吧,我們先走一步了。”跟著就拉著平兒走了。
兩人出了大觀園,平兒這才笑著問她:“你好似不喜歡襲人,這是為何?”
雪雁冷笑了下,並不說什麼,只道:“她有她的苦衷,她大可以用其他的方法解決,沒必要四處害人。那怡紅院裡的丫鬟們,還有幾個沒遭她的道的?”
平兒點頭,知道雪雁的意思,她平日裡與襲人也算說的來,還想替襲人再說些好話,但見雪雁臉色不大好看,也一時不敢開口了。
好容易到了王夫人那兒,等行禮問安完了,雪雁坐下喝了口茶這看了平兒一眼。
平兒馬上開口問王夫人要了金釧,王夫人本是不肯,可聽平兒說二奶奶是用來打發去看田莊的,這才答應了下來。玉釧親自去拿了她姐姐的身契來,交給了平兒,平兒福了一福就現行告辭出去了。
王夫人又笑著問雪雁道:“你多日沒來我這兒了,今日怎麼那麼巧,與她一起來了?”
雪雁笑著道:“倒不是巧合,我本就是去幫二嫂子把脈的,後頭平兒提起要來太太這兒,我想起好久沒見過太太,便想來看看太太。”
王夫人點頭道:“好孩子,我以前就覺得你是個好的,果然是修得了正果。如今你當了姐姐,也要常帶著玉兒一起來走動走動,莫要讓她在家悶壞了。”
雪雁心中冷笑,她們住在梨香院的時候,怎麼不聽王夫人叫她們出去走動走動?一切社交應酬全都沒有,想出府去還說什麼沒有這樣的規矩。現在她們回林家了,又反倒叫她們來走動了?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但雪雁面上卻還是笑著,應付著王夫人的話,突然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問王夫人道:“方才平兒問太太要了金釧過去,太太不心疼嗎,好好的丫鬟調教了出來,倒便宜了她們。”
王夫人笑著說:“那有什麼的,她要就拿去,我這兒還有玉釧,並不怕沒人伺候。”
雪雁點點頭笑了:“金釧到底為了什麼被攆了出去,可是做了什麼傷風敗俗的事兒?”
王夫人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那日她砸了我一個漢陽玉的鐲子,我說她兩句她還頂撞我,我一時氣惱就攆了她出去。”
雪雁聞言笑道:“那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既然太太不要了,想必是她往日差事做的不好。倒也罷了。”
兩人又說笑了一回,雪雁便起身告別,到屋外去找平兒,才出了屋子就見玉釧坐在遊廊邊的柵欄上直抹眼淚。
雪雁想了想,當做沒看見,找到平兒就直接回了鳳姐的院子去。雪雁一回到鳳姐那兒,又去看了鳳姐一回,見她還是沒醒,也不想再打擾了。於是拿了金釧的身契,就同燕兒兩人上了馬車準備回去。
車駛了一會子,雪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