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坐了半天,這才回過神來,不管那人是不是同穿,都跟她沒什麼關係。她跟吳均瑜也不過是因為有了交集才走在一起,那時候兩人都孤苦伶仃毫無依靠,所以才會格外珍惜。現在出來第三個,感覺就跟大白菜一樣不值錢了。
雪雁才站起來準備出門,就見燕兒慌慌張張又跑了進來,口中嚷嚷道:“璉二奶奶,璉二奶奶生了!”
雪雁這才想起鳳姐昨兒應該把巧姐生下來了,忙抓著燕兒去了黛玉的房裡,黛玉那兒也有小紅來報了信,正準備去找雪雁呢。
一見雪雁急匆匆的進來,黛玉就笑著說道:“正好,我還要去找你。怎麼也該去二嫂子那裡看看,你去不去?”
雪雁點頭笑道:“怎麼不去,我就是來叫你的。你去跟母親回報一下,若是她帶著我們去最好。”
黛玉忙收拾好了同雪雁一齊去了向陽苑,那孟茶芳也收拾好了,見她們姐妹倆一起來了,笑著說道:“來的好巧,快與我一同道賀去。”
禮物是早就備下的,因鳳姐預產期早被雪雁算出來的,所以各人都不慌張,叫丫鬟們去取了賀禮,就上車前往鳳姐那兒。
鳳姐的院子裡,早就人來人往了,不少官家太太都來送禮探望。雖賈璉捐的官不過是個同知,但他平日裡沒少於同僚們拉關係,所以來的人不少,還有不少的文官家的太太也來了。
這些人家的官職都不大,最高的不過也才五品,裡頭雖也有誥命夫人,但大多都沒有封品。
孟茶芳雖然還沒誥命,但因她好歹也是一品大官家的太太,於是去了那兒自然就成了眾星捧月。鳳姐躺在床上不方便待客,產房又不方便進人,而平兒不過是個妾,也沒資格待客。孟茶芳就少不得被鳳姐央求著照顧下女客們。
黛玉和雪雁也不避諱,直接就去了產房看了鳳姐,這才出來到旁邊的廂房裡去看巧姐兒。
此時巧姐兒還沒名字,雪雁也不想搶了劉姥姥的風頭,便只跟著叫那孩子大姐兒。廂房裡除了有大姐兒,還有藝哥兒和平兒。平兒自打有了上次的教訓,再不敢讓其他的丫鬟看孩子了,因此這次也是她親自料理。
藝哥兒此時已經會說話了,雖還磕磕巴巴的,但也能認人了,見了黛玉進來,藝哥兒便甜甜的叫了聲“林姑姑”,平兒笑著指著雪雁道:“你還不曾叫她,她也是你林姑姑,是了,你該叫聲大姑姑。”
藝哥兒馬上也跟著喊了句“大姑姑”,把雪雁萌的都快哭了。雪雁忙掏了兩個紅包出來,一個孩子塞了一個,又笑著對平兒道:“你莫吱聲,藝哥兒生下來時,我身份不同,不敢給這個。如今不能讓他白叫我聲姑姑,這是一定要給的。”
平兒只得笑著應了,又讓藝哥兒把紅包給她,她替藝哥兒收起來。誰知那藝哥兒人小鬼大,竟捂著袖籠道:“姨娘可別哄我,上回也說替我收了起來,可我要吃糖葫蘆時卻不給我買。如今大姑姑給的,我定要自己收了才好。”說著這小傢伙就衝出房外,叫他自己的丫鬟來把紅包拿去放起來。
平兒哭笑不得,只得坐在屋子裡抱著大姐兒笑罵:“看這哥兒財的,到底是像了誰?咱們家又不缺銀子花,哪裡就這麼委屈他了?”
黛玉和雪雁笑成一團,又去逗那皺得跟猴子一樣的大姐兒,黛玉看了會大姐兒,笑著說道:“這般粉琢玉砌的人兒,只怕日後定是個水靈的,我瞧著像二嫂子多些。”
雪雁不禁滿頭黑線,她怎麼只能看到一個長的像小猴子似的嬰兒,黛玉是從哪裡看出來粉琢玉砌的。
雪雁扭頭對平兒道:“方才看了二奶奶,我還不曾給她把脈,如今我再去把把脈了來。你自和妹妹說會子話,等我片刻。”
平兒笑著說麻煩了,黛玉便留了下來和平兒說話,雪雁打堂屋經過去看鳳姐,就聽得屋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