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辦法洗頭的日子裡,唐蘊很依賴這款濕巾。
匡延赫動作很輕,避開傷口,滑向唐蘊的耳朵,也不知道是衛生間太熱還是什麼其他原因,唐蘊的耳廓很紅,像甜度恰好的熱帶水果。
耳朵上一陣癢意,唐蘊一開始以為是濕巾擦過,略一偏頭,才發現是匡延赫在舔他耳朵。
浴球揉出濃密厚重的泡沫,打了唐蘊滿身,像肥料滋養土壤,匡延赫的指腹輕輕刮過鎖骨,前胸,唐蘊整個人猛地一哆嗦。
這是在醫院洗澡時沒有的流程,赤裸得像在邀請什麼,也許是因為自己太久沒有被這種暗含情慾的動作勾引過了,就這一下,唐蘊的破碎身體就迎來了復甦,完全不可抑制。
匡延赫也很快意識到這一點,下巴抵在唐蘊的肩上,笑意很濃,他向下的眼神炙熱,就像是欣賞自己親手揉出來的陶瓷擺件。
「要我幫你嗎?」
他的面容那麼溫和,語調那麼平靜,但依舊掩蓋不住內心最原始的想法——他很想做。
「我們到床上去吧……這裡太熱了。」
以往進行到一半,當唐蘊想要從一個地方轉移到另外一個地方,匡延赫都會用不那麼紳士的姿勢扛起唐蘊,無論是動作還是語言,都顯得急不可待,幾乎是把唐蘊摔到床上去的。
這一次,匡延赫的動作柔和許多,對待唐蘊就像對待易碎又昂貴的骨瓷,但要說他有多理智,倒也真談不上,在家裡潤滑液告罄的情況下,他依舊試圖進行下去。
「不行的,太、太大了。」唐蘊的後背已經貼上枕頭,實在退無可退,「你先等一會兒!」
「是因為太久沒做了嗎?你放鬆一點。」
已經被匡延赫用嘴巴伺候過一回,並且得到愉快體驗的唐蘊有一點困了。
他抬腳抵住匡延赫的胸,宣佈:「我想睡覺了哥哥,我的生物鐘到了。」
匡延赫詫異地瞪圓了眼:「你在跟我開玩笑嗎?」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彷彿在說,我都還沒開始。
唐蘊退一步:「那我把腿借給你,但是裡面不可以,會裂開的……」
「算了,你用手吧。」匡延赫很會找理由,「醫生不是說你的手指需要多運動運動嗎?」
唐蘊很想幫忙,但是愛莫能助:「就這麼一小節,又不能彎曲,根本沒辦法發揮。」
「你摸摸它。」
匡延赫關了燈,品嘗著唐蘊嘴裡淡淡的薄荷味,將人一點點從床頭拽回,回應他的,是濕軟的勾纏、急促的呼吸,還有愉悅的回聲。
「你抱抱我吧。」
在黑暗中,他聽見了唐蘊近乎撒嬌的聲音。
前面有石膏擋著,太不方便,匡延赫側過身,圈住唐蘊的腰,倆人像兩把湯匙,緊緊依靠在一起,相互汲取溫度。
匡延赫的另一隻手放在唐蘊的胸口,感受他咚咚直響的心跳。
「喜歡我這樣抱著你啊?」
「嗯,」唐蘊用耳朵蹭了蹭他,「很有安全感,特別舒服。」
匡延赫笑了笑,腿也乾脆把人纏起來,去吻唐蘊的脖頸。
「你知道嗎,其實在出車禍的時候,我的眼睛看不見東西,耳朵聽不到聲音,呼吸也變得很困難,我當時就在想,我可能要掛了,非常慌張,也非常害怕。」唐蘊的手搭在匡延赫的手背上,輕輕撫摸著那熟悉的青筋,「但如果是死在你懷裡的話,我可能就沒有那麼害怕了。」
「那我更希望可以給你帶去求生的慾望。」
唐蘊想了想說:「你可以再找一個新的男朋友,更年輕,更帥氣,更有才華。」
匡延赫呼吸著他身上的味道:「沒有人能代替你。」
唐蘊曾思考過一件事。
「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