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由於我們夫婦引起。你不想做陽明島這個位子,裡面心思,我大概也明白。只是這次實是無以為報,金銀島……”
她剛說到一半,顧顏就明白了她意思。站起身來,把目光望向遠方,雲舟正飛疾駛,無雲氣腳下疾馳而過。
顧顏悠悠說道:“我要殺雲不語,其實多半還是為了自己。這種人睚眥必報,一旦沾上了,後患無窮。我當年吃過這樣虧,所以不得不先除後患,你們也確實不用放心上。至於金銀島主位子,我不會去坐,這次我想先閉關一段時間,穩定境界,然後大概就要出外海試煉。”
她目光望著無無方,露出了一絲懷念之色,“此心安處,不是吾鄉。畢竟還是要回去啊。”
寒英瞭解了她心思,也就沒再說那些矯情話,聽到顧顏言語中,似乎有思念意思。不禁也想起少年時與雲不語等人同門學藝情景,回頭看著柏桐,見他目光也露出追思之色,兩個人手臺底下相扣,一時間默默無語。
雲舟仍然飛前進,裡面只能聽見溫暘和南綺嘰嘰喳喳聲音。這時忽然雲舟速度慢了下來,然後前面揚著一杆大旗,柏桐看了一眼,說道:“前面是明崖島船!”
這時就聽到有人高聲說:“顧道友可,溫島主請上雲舟相見!”
顧顏有些愣了,見四個人都用愕然目光望著她,便笑了笑,轉身上了錦雲碟,直飛而去。
溫南秦雲舟,就停前面不遠,碩大雲舟之上,就只有他一個人。依然是那副少年打扮,穿著一身短衫,背上揹著劍,看上去似乎是要做遠行打扮。
他見了顧顏,就露出那副熟悉笑容,顧顏被他這樣叫過來,雖然不算是眾目睽睽,也不禁有些不。一拂袖子,說道:“溫島主請我過來,可是有事?”
溫南秦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皺起了眉頭,“你現體內戾氣太重,心境不穩!”
顧顏“啊”了一聲,這才覺得自己上了雲舟之後,果然心情變得有些煩躁。她想要向溫南秦道謝,又想了想,似乎是看到了他,自己才變得心情煩躁?
溫南秦露出一口潔白牙齒,笑道:“你居然能戰鬥中突破,難道是以前和劍修交過手?”
顧顏想到了挑戰自己林楠,就向溫南秦說了。他聽了之後,臉上露出思索神色,過了片刻才說:“這個人彷彿是眼熟,下次我要向錦瑟去打聽打聽,大概與我一位故人有些關係。”
他又說道:“你剛剛築基中階,至少需要幾個月時間來閉關穩定境界,我明崖島後有一座死火山,地底三百丈之處,是為安全之地,你若不嫌棄,到那裡閉關如何?”
顧顏不禁笑了起來,她心境這時已經變得平和了一些,難道歸墟海這些男修,見了女修士,都是這樣死纏爛打麼?
她淡然說道:“我想先回金銀島閉關數月,然後就要到外海去試煉,溫島主好意,恐怕只能心領了。”
溫南秦摸了摸鼻子,“開始時候,我們還能正常聊天,怎麼自從你知道了我是島主之後,就避之唯恐不及?”
顧顏聽了他這句話,不禁有些觸動,但是似乎又找不出到底是哪裡,她愣了片刻,才說:“大概是我平常都不習慣與人親近緣故罷。獨來獨往慣了,有時想一想,還是靠自己好一些。”她向著溫南秦拱了拱手,說道,“那邊雲舟還等我,就不耽擱了!”說完足下錦雲碟,就化做了一道白光,經天而去。
溫南秦按了按長劍,嘆了一口氣,“真是脾氣古怪小姑娘啊!”
顧顏回到了雲舟,就看到四個人臉上或是奇異,或是古怪笑意,就只是渾若未見,走到雲舟一角,合上雙目,徑自打坐起來。
溫暘本來還想和她套兩句話,這時見顧顏那樣一副生人勿近表情,只能吐了吐舌頭,又向別處去了。
一行人就這樣回了金銀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