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在樂章城辦什麼事都方便,更不要說查一個凡人的行蹤。”
一方土霸已經能讓過江龍栽進陰溝裡,更不要說象醉觀主這樣的一方仙霸,耿陽澤已經說道:“過了這個山頭,就可以看見玉泉觀,啊……”
他這一聲驚歎,讓柳隨雲一下子就握住了天淚星墜劍,全神貫注地看著前方,下一刻他已經問道:“那就是玉泉觀?”
就在十幾裡外,地上有著一處既精緻又大方的道觀,說是精緻,遠遠就可以看到無數的用心良苦,醉觀主或是他的前任是費了一番心機,說是大方則是因為這座道觀居然佔地有三四百畝,顯眼至極,只是在道觀東面的位置,那已被炸出一個半丈深的巨型黑洞。
“你們的魚沒了?池塘已經被炸飛了!”耿陽澤已經倒吸了一口氣:“是誰找上咱們神霄派的麻煩,這狗膽包天了!”
“先有神霄派,後有大漢國”,光從這句話就可以看到神霄派在大漢國的地位,就是大漢皇室都得讓上三分,哪料想今天居然有人敢把神霄派的別業掀出一個二三十畝的黑洞來,柳隨雲已經說道:“看來這次巡禮非得殺人不可!”
“斷嶽山耿陽澤率柳巡禮使隨雲及顧山河師弟來訪,老醉,你在哪裡啊?我耿陽澤來了!”
“老醉在這,老醉在這!”醉觀主恰如耿陽澤的介紹那樣,是個趣人,容貌三十出頭,自有一番隱士風度,只是他與耿陽澤是老交情,一見面就抱著耿陽澤說道:“耿老闆,你在斷嶽山當你的靈谷監,何必帶巡禮使來翻老醉的底細,老醉這一回真是坐立不安,恐怕睡不著覺了。”
“老醉,你這裡是怎麼了?”耿陽澤當即問道:“怎麼象是殺來了一位金丹修士,一劍就秒了你這個小修士!”
老醉說到這真是愁眉苦臉:“如果是金丹修士打上門來,我怎麼也能同巡禮使交代,再說不就是金丹修士嗎?集齊本觀之力怎麼也能擋得十招八招,偏生是咱們玉泉觀內部出了大問題,觀裡的炎石庫直炸飛了不說,連同把我養魚的塘子都炸沒了,現在巡禮使上門,我都只能到樂章城裡去買魚孝敬巡禮使。”
“炎石?”柳隨雲當即開口說道:“怎麼回事?按道理這麼危險的東西,得小心些才是啊!”
“是啊!我也是跟他們千交代萬交代,可昨天不知道怎麼回事,整個炎石庫轟得一聲,直接就把百丈之內炸得點滴不剩,裡面的十七個弟子與兩個雜役都炸得粉身粉骨,甚至還炸出一個三十多畝的大洞來,連幾里外的樂章城內都被震傷了幾人。”
雖然不曾親歷這次爆炸,但是柳隨雲已經知道這次爆炸威力堪比金丹修士全力一擊,更知道醉觀主的話裡有所保留,炎石庫裡的十九人固然是粉身碎骨,但是炎石庫外的玉泉觀弟子豈能毫髮無損,要知道樂章城內都有人被震傷。
不過他不是來追查傷亡數字,他只是直接問道:“凡人?炎石庫裡怎麼會有凡人?”
“都是在本觀幹了十幾年的老雜役,安份老實,絕對信得過!”醉觀主誇了幾句:“若是炎石庫少了他們,我還覺得不放心!”
“有沒有宏昌七年來到樂章城或是進入玉泉觀的?”柳隨雲直接說道:“沒想到咱們還是晚了一步。”
“什麼意思?”醉觀主這下子收起了愁眉苦臉,他探著頭看著耿陽澤:“莫不是你們知道了什麼?”
耿陽澤在一旁替柳隨雲邀功:“咱們七回鎮遇到了觀主一樣的麻煩,巡禮使得到了一點訊息,好不容易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
“這不是意外?這不是事故,而是有人蓄謀破壞?”
醉觀主直接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還好耿陽澤已經扶住了他,他無力地晃著手:“我真的不是有意製造這次爆炸來對抗山裡對我的信任,巡禮使,請你務必相信我!相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