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柳隨雲,我是隨山真人,荊雪娘,叫聲老爺聽聽!”
他話裡帶著幾分調戲的意味,只是柳隨雲卻是朝著荊雪娘說道:“既然如此,真人也別怪我使點小手段了,雪娘,剛才隨山真人與他女婿說些什麼!”
荊雪娘一本正經地答道:“老爺,剛才隨山真人與乾炎真人爭執的時候說,女婿你太不看不起我這個老泰山了,別以為突破元嬰中期就高人一等,咱們單挑見個高低!”
荊雪娘說到後來,不由笑了起來,最後竟是笑個不停,顯然這對姑爺與丈人鬧彆扭有趣得很。
一聽到荊雪孃的話,隨山真人那臉色真是精彩至極,先是漲成豬肝模樣,然後又一副氣絕身亡的模樣,連同他身邊的乾炎真人都是臉色難看至極。
他們沒想到剛才那番爭吵居然落到荊雪孃的耳中去了,而且事發這麼久,他們居然一無所覺,這算是丟大了臉。
說起來隨山真人之所以對於自家姑爺不滿意,關健還是在於乾炎真人居然突破了元嬰中期,而且還奇蹟地突破了元嬰中期大成境界,眼見著元嬰大成大有希望,很有可能把他甩到後面去。
實際隨山真人也算是蒼穹修真界的頂尖存在,只是他突破元嬰境界之後,這修真之路就有點艱難,雖然比乾炎真人小了四百多歲,但能不能突破元嬰中期卻是一個根本說不準的數。
原本他對於乾炎真人還有不小的優越感,這個不大識趣的女婿雖然比自己年紀大了四百多,而且還是宗門修士,但是修行這麼多,也是元嬰中期無望,眼見就要隕落了。
哪料想隨山真人的命運突然起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原本隨時可能隕落的元嬰初期一下子就變成了元嬰中期,而且修行也是一日千里,現在居然連破兩重小境界,看起來是隨時突破元嬰後期的味道。
這次乾炎真人準備深入金線山,可以說是他幾百年來的最冒險的一次賭博,事關他個人的生死存亡,一心只用最信得過的人,而自己的老岳丈也是乾炎真人最優先選擇的物件。
乾炎真人想得很好,但是岳父與姑爺之間,本來就總有這樣那樣的矛盾,現在乾炎真人實力大進,自然就流露出一種朝氣逢勃的跡象,難免就在細節上冒犯了老泰山。
一件大好的好事到了後來鬧得越來越擰,最後隨山真人氣得要同乾炎真人出來單挑一決勝負一分高下,還好柳隨雲與沈雅琴趕了過來,不然他們真有可能打起來。
只是這樣的難堪事從外人口中說出來更是難堪百倍,眼見著隨山真人隨時可能暴起發難,那邊乾炎真人只能無奈地站出來說和:“柳老弟果然好手段,不……是荊姑娘好手段,有這麼出入無形的手段,這次金線山之行,必然全身而退!”
他之前就聽說過,柳隨雲的這個小女奴有一身偵測敵情於無形的本領,只是沒想到居然有了這樣的水準。
要知道之前他與隨山真人吵架的時候,雖然沒怎麼分心索敵,但他好歹也是一個元嬰中期大成,數百步之內的一舉一動都在他掌控之中,而隨山真人水準也不差。
哪料想兩位元嬰修士居然就這麼丟了一個大臉,不但連荊雪娘什麼時候潛伏進來一無所知,就是荊雪娘什麼退走,也是全然無知,若不是荊雪娘自已說出這件事,那自己還是完全不知情了。
隨山真人臉色還是難看得要死,只是他勉強答了一句:“確實是好手段,這次金線山之行,自然可以事半功倍!”
事實上,他只是將對於乾炎真人的火氣發洩到乾炎真人邀請而來的沈雅琴與柳隨雲身上而已,但是荊雪娘隨手給他一記耳光的結果,卻讓他無處發作,只能把滿肚子火氣往肚裡吞再說。
他好歹也是個元嬰修士,自然知道荊雪娘這一手手段實在太過高深莫測了,幾乎可以與元神修士相提並論了,荊雪娘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