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中人道:“因為那秘笈上所載武學,能剋制這兩種‘寒星’絕學。”
白衣客道:“姑娘料錯了,在那十六個字下面是有四個字,那應該是當初手著這本秘笈之人名號,那四個字既不是枯心和尚也不是獨孤長明,而是‘抱玉書生’。”
轎中人詫聲說道:“‘抱玉書生’,這是誰,我怎麼沒聽說過武林中何時有這麼個人?”
白衣客道:“也許他是位百年前的異人。”
轎中人道:“可能,百年以前的人我知道的不多,只是有名的人我也知道。怎麼就沒聽說過……”
白衣客道:“姑娘,有些人不好名,有些人終生隱於山林,不為人聽知。”
轎中人道:“那倒也是,不過錯非是我,換換別人對你這種無師自通的說法是不會相信的。”
白衣客目光一凝,道:“怎麼,姑娘!”
轎中人道:“你會武,你應該知道,武學不比別的,是需要有人指點的,無師自通的事並非沒有,或有所得,但不可能有大成,也就是說不可能像你這身所學那麼高絕……”
白衣客神情為之震動,他剛要說話,轎中人已接著說道:“不過也有一種例外,那就是稟賦絕佳天份特高的,像你,以我看你的稟賦很好,人也十分聰明,無師自通而有大成是有可能……”
白衣客神情微松,暗暗吁了一口氣,但他也向著軟轎投過歉然、愧疚的一瞥。
轎中人話鋒忽轉,道:“不談這些了,告訴我,你真是臨出城的時候看見溫少卿在這兒追殺人,來看個究竟才碰上溫少卿的麼?”
白衣客微一點頭道:“是的,姑娘。”
轎中人道:“恐怕你沒留意,這兒離城門不近,又有房舍擋著,人在城門處可看不見這兒。”
白衣客呆了一呆,臉上微紅,道:“姑娘,我是聽見這兒有人呼叫……”
轎中人道:“那你剛才為什麼不說聽見有人呼叫,而說看見溫少卿在這兒追殺他的‘黑衣使’?”
白衣客說道:“我只是把我所以到這兒來,怎麼碰見到溫少卿的原因告訴姑娘,並沒有那麼多想。”
轎中人道:“你要知道,你這麼替人擋著、遮著,人家可未必領你這份情啊。”
白衣客臉猛然一紅,道:“這個,姑娘……”
轎中人道:“別這個,那個的了,告訴我,是不是溫少卿不讓你出城,把你找到這兒來的?”
白衣客雙眉一揚,道:“姑娘似乎不必計較……”
轎中人道:“我為什麼不計較,在‘大相國寺’前我是怎麼說的,準敢犯你,就是跟我冷月作對,溫少卿他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
白衣客道:“姑娘冤枉他了……”
轎中人道:“我冤枉他了?你還護著他,替他說話,你這個人真是少見,要不是你有一身高絕所學,能破這兩種‘寒星’絕學,他非殺你不可,你還一味地護著他,替他說話,我真不憧……”
白衣客說道:“姑娘,我好好的,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傷。”
轎中人道:“要不然你以為我會放他走麼,他把我接到‘龍庭’之後一轉眼就不見了,當時我沒在意,也沒想那麼多,直到後來我才醒悟他是揹著我找你去了,我既氣又急,找遍了大半個‘開封’最後才找到這兒來,在路上我就決定了,他要是傷了你,哪怕是毫髮之傷,我不惜跟他溫家鬧翻,也要找他要回來,而且是加倍索還……”
白衣客心中激動,表面上卻淡然說話:“姑娘的隆情高誼,讓我感激……”
轎中人道:“你是怎麼回事,不是言謝就是感激,難道你只會說這兩句,難道我就稀罕你這兩句?”
白衣客毅然說道:“姑娘,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