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
李存孝遲疑著沒說話。
溫飛卿道:“你怎會認識她,什麼時候認識的?”
李存孝輕咳一聲道:“其實也談不上認識……”
接著,他把邂逅冷凝香的經過,一絲兒也沒隱瞞地告訴了溫飛卿。
靜靜聽畢,溫飛卿詫聲說道:“她這是什麼意思?一路跟著馬車,一直跟到江南,難道是……不會吧,冷凝香是出了名的‘冰美人’,可是若說她不是為了這,那又為了什麼了呢……
她這裡自言自語,李存孝那裡卻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好生不安,好不自在。
溫飛卿話聲忽住,目光一凝,突然笑了:“我看你是交了桃花運了。”
李存孝連忙道:“姑娘開玩笑了,我跟她緣不過一面……”
溫飛卿道:“昨晚上趕約了麼,去了麼?”
李存孝紅著臉點了點頭道:“去了。”
溫飛卿道:“那就不能說緣僅一面了,我是個女兒家,唯有女兒家最瞭解女兒家,女兒家真要是傾心一個人、鍾情一個人的話,只有一眼也就夠了,就拿我來說吧,我就只憑那一眼……”
李存孝目光下垂,沒接話。
溫化卿道:“我不會看錯的,說不定她昨晚上在那‘清涼山’‘掃葉樓’上已有所表示了,對麼?”
李存孝沒說話。
溫飛卿道:“我問你話呢!”
李存孝好不窘迫,道:“這個……我倒沒聽她說什麼。”
溫飛卿道:“真的麼”
李存孝道:“也許我聽不出來……”
溫飛卿道:“不會吧,你那麼個聰明人。”
李存孝苦笑說道:“姑娘這是何必?”
溫飛卿道:“你以為我是逼你麼?你錯了,我是想知道一下她對你說了些什麼,然後好替你拿個主意。我剛說過,只有女兒家最瞭解女兒家,女兒家要是一旦傾心一個人,她就會像那吞人的蛇一樣,是纏著人不放的,她從河南一直跟到江南,這不就是一個最好的例證麼?”
李存孝皺了皺眉,點頭道:“姑娘何苦,我承認就是……”
溫飛卿笑了,道:“這不就是了麼,剛才為什麼不承認呀,人家一個女兒家都敢於剖白,難道你還臊得慌麼?”
李存孝臉紅了紅道:“那倒也不是,我只是不敢自作多情溫飛卿道:“事實上,人家確實是對你有情,並不是你自作多情啊!她還對你說了些什麼,嗯,有沒有提到我?”
李存孝遲疑了一下道:“自是提到了姑娘。”
溫飛卿道:“她都說了我些什麼?”
李在孝口齒啟動了一下道:“也沒什麼,只是提到了姑娘而已。”
溫飛卿道:“又想瞞我麼,既然提到了我便不會是僅僅提到我而已,以我看她一定把我罵得一文不值,對麼?”
李存孝勉強笑笑說道:“那倒也未曾……”
溫飛卿微一搖頭道:“不會的,武林中把我說成個怎麼樣的女人我清楚,只要是提到我的人,至少他也會罵我兩句。”
李存孝道:“姑娘只要仰不愧,俯不作,又何在乎世情之譭譽褒貶。”
溫飛卿搖頭說道:“你錯了,我倒不是怕什麼,我何曾怕過什麼?又何曾怕過誰?我只是要你知道,假如她對你說了我些什麼,那只是為你好,別怪人家,因為我的名聲是夠狼藉的……”
李存孝道:“那也只是名聲狼藉,實際上姑娘並不是那麼一個人。”
溫飛卿道:“我以前嗜殺,這是實情,除了這嗜殺之外,誰要說我別的什麼,那都是無中生有,惡意中傷,因為他們很我,但是又怕我,不敢在當面指責我,只有在背後排訪我,一傳十,十傳百,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