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前後四個人剛不見,鎮口方向又走進三個人來,一色黑衣,是那以厲魄為首的“寒星四使”之三。熱鬧了,今晚上這淳樸而安寧的小鎮上有戲看了……
苗芳香跟著那年輕人,進客棧往後走,小鎮上的客棧不比縣城裡,有這麼個住當街是店面,過了一門到了後頭,一個小院子,北東西三間房子,那就是客房,夠簡陋的。
苗芳香眼見那年輕人在夥什的帶領下,迸了正北那間屋,她看了看東西兩間屋都住的有人,她桃花眼略一轉動,擰著她那水蛇腰走向了正北那間屋。
屋裡,那年輕人揹著手站在一旁,那夥計正在收拾房子,苗芳香往門口一站,俏生生地開了口:“噯,夥什呀,出來一下行麼?”
話是對夥計說的,苗芳香那雙桃花眼兩道勾魂秋波卻西向著那年輕人送了過去,正巧年輕人聞聲外顧,四目交投,苗芳香又送過媚笑,年輕人像個木頭人兒,把臉轉了過去。
涼了,這頭一著沒生效。
夥計快步起了出來,哈腰欠身陪上一臉笑:“這位姑娘,有什麼事兒麼?”
苗芳香眼角兒往房裡掃了一下道:“你們這兒,就剩下這一間了麼?”
夥計道:“姑娘也要住店?”
苗芳香道:“是呀,能給我找一間麼。”
夥計道:“對不起,姑娘,小號太小,只得這麼三間……”
苗芳香道:“夥計呀,我一個單身女子,出門在外,你行個方便嘛。”
夥計還沒有介面,後院裡走進了一個人,一副頎長身材,一身黑衣,長眉細自蒼白臉,模樣兒有點懾人。
苗芳香臉色陡然一變,一句話沒話,也沒等那夥什開口,擰身扭腰便進了房。
夥計一怔,忙跟了進去,道:“姑娘,這一間這位公子住下了。”
苗芳香道:“我知道,我不是搶房子住的,男女有別,要不是不得已我不會進來的,我是進來躲一躲的。”
夥計怔了一怔道:“躲?姑娘躲什麼?”
苗芳香眼角餘光外掃,道:“院子裡站著那個穿黑衣的,看見了麼?”
夥計往外看了一眼道:“看見了,怎麼?”
苗芳香道:“這個人不是個好東西,一定是登徒子一流,打從鎮外到這兒,跟了我好幾裡地了,真嚇死我了。”
一雙手兒撫上了心口,媚眼兒向著那年輕人望去。
可惜,年輕人面向裡,背向外,恨地苗芳香牙癢癢的,後窗外有什麼好瞧的,有花兒不成?
就算是有花兒,這兒有比花還嬌的人兒,奴面要比花面好,放著比花還好的人兒不看,看什麼撈什子花?
夥計一挺胸,道:“我去問問他去。”
轉身就要往外走。
壽星公公上吊,耗子舔貓的鼻樑骨。
苗芳香手快,那欺雪賽霜、柔若無骨的手兒一探,抓住了夥計的胳膊,未語媚意先送:
“不行呀,夥計,這人是個有功夫的,招不得,惹不得,他會殺了你。”
夥計的一身骨頭剛為之一酥,聞言又是一驚,他猶豫了。
不出去不好,出去更不好。
苗芳香又開了口道:“你的好意我感激,可是我不能連累你,我就在這兒躲一躲,他見這兒有人,諒必不會……”
夥計兩眼外看,發了直,只聽他道:“姑娘,他過來了?”
的確,那黑衣人剛才在院子裡站了半天,也許是等得不耐煩了,邁步向這房子裡走了過來。
苗芳香向外掃了一眼,道:“真的,他真的過來了,好大的膽子,這兒有人他競敢……
唉,是我糊塗,他既然敢跟進客棧來,還怕有人麼……”
說話間,那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