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亭道:“大少,這可是人人爭奪之物啊!”
李存孝淡然說道:“只要誰有正當的用途,我願意把這張藏寶圖雙手奉送。”
張遠亭看了李存孝良久,突然長長一嘆,道:“大少好胸襟,好氣度,當今世上恐怕找不出第二個。”
冷凝香美目中異采閃動,深深看了李存孝一眼。
話鋒微頓之後,張遠亭接著說道:“大少還是把它收好吧。據我所知,人人都要把這批藏寶據為己有,不會有一個拿它派上當用場的,就拿‘冷月門’跟‘寒星門’來說,那一個不是想把這批藏寶搬進他們那庫房中去……”
李存孝淡然笑道:“這張藏寶圖輪不到他們的。”
張遠亭輕嘆道:“藏寶圖難得,有了藏寶圖到苗疆去取寶也殊不易,說不定沒看見寶藏便命喪苗疆……”
冷凝香道:“藏寶這種東西,唯有德者方能居之,得圖得寶所以艱難,這恐怕是當初那個藏寶人的有心安排。”
張遠亭點了點頭道:“我有同感,要是人人垂手可得,那也就不稀罕了。”
冷凝香含笑把藏寶圖遞還李存孝,道:“收好它吧,你不熱衷,別人卻可以為它喪命。”
李存孝接過藏寶圖藏進了懷裡!
又談了一陣之後,日頭已經偏西,紅霞滿天。張遠亭站了起來,道:“全神貫注談話裡,頃刻不知日影斜,姑娘該赴約去了。”
冷凝香道:“咱們一起去麼?”
張遠亭道:“我父女在這兒是個累贅,跟去礙手礙腳,不跟去麻煩更大,我是寧可礙手礙腳也不願意給三位惹大麻煩。”
冷凝香笑了。
四個人踏著霞光出了客棧,甫出客棧,迎面走來一人,是一名中年黃衣漢子。只見他一躬身道:“‘裴翠谷’的冷姑娘?”
冷凝香道:“是的,閣下有什麼見教。”
“不敢”那黃衣漢子道:“小的奉本門兩位護法之命,特來奉知冷姑娘,兩位護法改約冷姑娘在花家廢園後相見。”
冷凝香道:“這是為什麼?”
黃衣漢子道:“這個小的不清楚。”
冷凝香道:“貴門兩位護法去了麼?”
那黃衣漢子道:“兩位護法候駕多時。”
冷凝香道:“他兩位去得好早啊,煩勞帶路。”
那黃衣漢子恭應一聲,轉身大步行去。
冷凝香攸然一笑,低低說道:“不出我所料。”
張遠亭道:“他們去得早,咱們也要小心。”
冷凝香點頭說道:“前輩說得是,張姑娘請跟我走在一起。”
伸手拉過了張莜蘭,張彼蘭臉一紅道:“姑娘,別忘了你仍是男裝。”
冷凝香一怔,旋即攸然而笑,鬆手說道:“我還真忘了,那麼張姑娘跟我走個並肩吧。”
這裡兩個人走個並肩,那裡李存孝一馬當先開了道,現在是開道,待會兒轉回來的時候就是斷後了。
花家廢園不遠,花家廢園當然也遠不到那兒去,片刻工夫之後一行四人在那黃衣漢子前導下到了花家廢園之後,只見花家廢園之後是一片佔地不少的柏樹林。
在那片柏樹林前,並肩站著兩個黃衣老人,一個身材魁偉,濃眉大眼紫膛臉;一個身材瘦小,既黑又幹癟,一張瘦臉上死板板,陰森森,不帶一絲兒表情。
那帶路黃衣漢子上前一躬身,恭聲說道:“稟兩位護法,冷姑娘到。”
那高大紫膛臉黃衣老人一擺手,黃衣漢子連忙退後。紫膛臉黃衣老人抬眼望了過來,目光如炬,其威懾人:“哪位是‘翡翠谷’的冷姑娘?”
冷凝香邁著瀟灑步上前,道:“我就是冷凝香。”
那紫膛臉黃衣老人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