璣姐了。”
溫飛卿身軀猛地一震,道:“瑤璣走了。”
冷凝香嬌軀平射飛起,電一般地向“山神廟”外撲去。
溫飛卿坐著沒動,臉色好蒼白。
李存孝也默默地坐在那兒,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突然,溫飛卿神情一震,騰身撲了出去。
李存孝也明白了,他也急忙跟著撲了出去。
“山神廟”外,夜色寂靜,月色悽清,在那寂靜的夜色裡,悽清的月色下,只站著一個人,衣袂飄飄,雲鬢亂舞,顯得淒涼,帶著悵然,那是溫飛卿。
李存孝站在“山神廟”門口,忍著傷處的痛疼,沒說一句話。
溫飛卿緩緩轉過了身,木木然走了過來:“我早該想到了:她引咎自責,一定會把瑤璣找回來的,那怕是天涯海角……”
李存孝沒說話。
溫飛卿道:“現在覺得怎麼樣?”
李存孝木然說道:“謝謝姑娘,還好。”
溫飛卿道:“我也該走了,你要保重。”
李存孝道:“謝謝姑娘,姑娘也請保重。”
溫飛卿道:“不管姬婆婆是不是當年夜襲‘聽濤山莊’的殘兇,你務必趕快想辦法把那張‘藏寶圖’奪回來,要不然,一旦讓她拿到那冊秘笈,她是絕容不了你的。”
李存孝道:“謝謝姑娘,我省得。”
溫飛卿道:“我走了。”
李存孝道:“姑娘保重。”
溫飛卿失色香唇啟動了一下,欲言又止,緩緩轉過身去,兩串珠淚無聲地滑過清冷而蒼白的嬌靨,無聲地落下。
李存孝站在那殘破的小小的“山神廟”門口,眼望著溫飛卿遠去,漸漸也消失不見,臉上仍沒一點表情。
鳳,漸漸大了。
月色,也漸漸暗了。
山裡頭閃起了幾道光亮。
隱隱還有雷聲。
山雨欲來麼?
又是“金華城”中!
上燈的時候。
以往,“冷月門”前那兩盞上書“令狐”大字的目燈,點燃得好亮;今晚上兩盞燈卻沒有點燃,門前顯得特別暗。
李存孝挺直地站在“冷月門”前,一動不動。
突然,他邁了步,直上了臺階,抬手拍了兩扇緊閉著朱門,砰砰然響動,聲震遠近,可是好半天沒聽見裡頭有動靜。
李存孝再沒拍門,手按在門上一震,砰然一聲兩扇硃紅大門豁然大開,李存孝邁步就往裡走。
就在這時候,他覺得一片極其強大的勁風當頭落下,他連忙抽身飄退,轟然一聲巨響,塵土飛揚,瓦磚橫飛,大門塌了,那一片瓦磚裡,埋著一塊足有千斤重的巨頭。
李存孝揚了揚眉,騰身飄起射進了前院。
前院裡沒燈,從前院看後院,也沒燈。
四下裡靜悄悄地,夜色顯得特別濃。
他在前院停了一下,然後直撲後院。
後院裡,寂靜依然,夜色更濃。
突然,身後一絲異響傳人耳中,他立即震聲說道:“不要鬼鬼祟祟,站出來答話。”
沒聽答話,卻聽見一陣衣袂飄聲倏然響起。
李存孝身形倒射撲了過去。
剛出後院,一條黑影已竄起夜空,李存孝強提一口氣追了上去,那黑影突然折下一掌猛劈落。
兩條人影甫相接,悶哼迭起,那人影落了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滿嘴是血,赫然是那“冷月門”八大巡察之一的龔天球。
李存孝跟著落下,腳下微一蹌踉,他很快地就站穩了,冷然說道:“答我問話,其他的人那裡去了?”
龔天球道:“不知道。”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