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孝臉一紅,笑道:“不是,我怕你不好坐。”
韓飛飛看了他一眼道:“你會說話,要避嫌的話,我就不會讓你跟我同來了,你跟我同乘一輛車走了一段路,我照顧你,我侍候你,這像什麼,你說,你還避得什麼嫌?”
李存孝忙道:“姑娘,這……這怎麼好……”
韓飛飛道:“這有什麼不好?”
李存孝吶吶道:“不……不是?只是……”
韓飛飛道:“那怎麼辦,你已經跟我同來了,早在當年我就發過誓,有一夭誰坐上我那輛車,誰就是我的夫婿,也就是說除了我的夫婿外,任何人別想碰我那輛馬車。”
李存孝心神大震,忙道:“姑娘!”
韓飛飛道:“怎麼,你不信?”
李存孝道:“我倒不是不信……”
韓飛飛道:“那麼,你以為我是迫你,是嚇你?”
李存孝道:“不,姑娘,只是我……”
“好了,別說了。”韓飛飛微一搖頭道:“不管你怎麼說,反正我的主意已經拿定了,再說,我也起過誓,賭過咒,你要是不願意要我那也不要緊,我這輩子不會再嫁別人,我可以出家……”
李存孝一驚忙道:“姑娘……”
韓飛飛道:“我說的是真的,你想,就是我沒有起過這種誓,賭過這種咒,我跟你同過車,又這麼待候你,對一個女兒家來說,你叫她怎麼再作他想?”
李存孝心神俱顫,道:“姑娘說過,這……這是救人,事出無奈……”
韓飛飛道:“是的,我是說過這話,我要不這麼說你絕不會上我那輛車,我這是為你想,你能不替我想想麼?”
李存孝默然未語,半響始苦笑說道:“姑娘你這是何苦……”
韓飛飛道:“我要是知道不就好了麼?”
李存孝還待再說,韓飛飛已然搖頭又道:“好了,別說了,我剛才不是說了麼,你要是不願意要我,那也不要緊,一個女兒家總不能死皮賴臉地非嫁給誰不可,你說是不,我只是讓你知道我起過這種誓,賭過這種咒,拿定了主意,願不願,要不要,那還在你。”
要命了,令狐瑤璣如此,這位韓飛飛也復如此,這叫他怎麼辦,他又能怎麼辦?
他苦笑一聲道:“姑娘……”
韓飛飛截了口,道:“事已成定局,不必再說了,你要我,我就跟你一輩子,你不要我,我就出家進空門去,就這兩條路,還有什麼好說的、現在讓你我談談正經大事,不是我有竟探問你的隱密,而是我以你的妻子自居,我不能不弄清楚人家為什麼要害你,為什麼要殺你,說給我聽聽,好不?”
李存孝道:“姑娘……”
“別老叫我,”韓飛飛道:“我要聽你說話。”
李存孝遲疑了一下,雙眉一揚道:“韓姑娘,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全家近四十口,連同先父在內,二十年前的一個夜晚盡遭賊害,家母帶著我浴血奮戰,衝出重圍,之後她老人家也因傷重去世,張遠亭是當世唯一知道內情的人,所以我要找他……”
韓飛飛道:“原來如此,這麼說來,你也是出身大家。”
李存孝毅然點頭道:“可以這麼說。”
韓飛飛道:“那麼你是怎麼長大的……”
“我!”李存孝道:“我就是這麼長大的,也許是我命大……”
韓飛飛道:“那時候你多大?”
李存孝道:“猶在溺褓之中。”
韓飛飛說道:“這就是了,一個猶在襁褓中的嬰兒,要是沒人照顧,不說別的,就是餓也要餓死。”
李存孝臉一紅,囁嚅說過:“我是被一位老人家拾去撫養長大的。”
韓飛飛道:“這位好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