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長公主攝政監國的訊息,在朝野內外引起了極大的震動,皇權之下的洶湧暗潮,席捲而來。
急促的腳步聲,在幽閉的茶室裡響起。
素衣女子跪坐在棋盤前,香榧棋盤上,黑白子橫縱交錯,星羅密佈:“我都已經知道了。”
侍女臉色不太好,低頭道:“散朝後,陛下留了範寺卿單獨與話,範寺卿出宮不久,就攜了尚方斬馬劍,在皇城司的配合下,帶了幾個小宗親回衙門審問,想來早前就有線索,因顧忌對方是宗親,故在沒有確實證據前,不敢輕舉妄動,如今有了尚方斬馬劍,便再無顧忌,宗親這邊怕是兜不住了。”
素衣女子嗓音透著一絲陰冷:“私鹽是我們斂財的主要來路,這些年來,是靠著流通私鹽,暗中做局拉了不少大臣下水,舊黨勢力才會漸漸壯大,也是靠著私鹽之財,才能在暗中招兵埋馬。”
“私鹽案已然鬧大,想要全身而退更不可能,這樣下去,陛下遲早會順藤摸瓜查到我們身上。”
茶室裡靜了下來,幽閉的房間裡,透著一股不見天日的陰暗。
半晌!
“不愧是長公主啊,”素衣女子一陣感嘆,語氣裡一片陰冷殺意,“舊黨勢力在朝中蟄伏多年,卻讓長公主蛇打七寸。”
一出手,便直擊要害。
侍女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素衣女子語氣遽然陰狠:“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侍女遲疑不定:“如今並不是適合的時機,長公主攝政監國,驍騎將軍統領五萬護軍,隨時在城外待命,皇城司還有吳中尉策應,另有戚老將軍可號令天下兵馬……”
“等不了,”素衣女子臉色很難看,連聲音也艱澀了些許,“陛下如此重視私鹽案,許是承安侯一案,令陛下對宗室起了疑心,範寺卿是孟太傅的門生,乃陛下一手提撥,我們在大理寺使不上力,之前暗殺賈正,已經令範寺卿萬分警惕,萬不能再輕舉妄動,尚方斬馬劍之威能下,我們也將無所遁形。”
侍女聽聞此言,便心知,舊黨已經是懸崖孤索,摸爬著過,稍有不慎,就要跌落萬丈深淵。
堂中靜了片刻。
素衣女子攥了攥手指,又冷靜了片刻,問:“可有打聽清楚,陛下龍體欠安是真是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