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此當浮一大白。”
美麗溫柔微微豐腴的總領事夫人不由得搖頭失笑,“安夫人,他是鐵桿球迷,世界盃小組賽正如火如荼,他們這些男人,勝利也要喝酒,失敗也要喝酒,哪怕聽見我國球隊名字,也要舉杯。”
若素聞言微笑,“還好四年才有一次。”
“可不是?”總領事夫人點頭。
無形中距離便被拉近,總領事夫婦在告罪失陪前,再三約定,等一下要坐下來慢慢聊。
待總領事夫婦走開,安亦哲微笑捏一捏若素手心,“看,你做得,比想象中好不知凡幾。”
若素卻覺得自己出一背脊冷汗,“其時我頭腦一片空白,不知說什麼好,不過脫口而出罷了。”
真的,又要臉上掛一副標準笑容,又要斟字酌句,並非易事。
若素這時候不由得感謝安亦哲,安排外事處工作人員,到英家教授她禮賓禮儀,又有英夫人言傳身教,讓她不至於臨場手足無措。
英夫人說,稍懂對方國家歷史最好,不懂也不要緊,最重要會得聆聽,讓對方覺得你認真在聽他講話。不擅長的話題,保持微笑傾聽即可。事先頂好做一點功課,瞭解一些該國曆史人文風土。也可以將談話引導到自己擅長的領域,自由發揮。
“外賓對中國茶道極感興趣,你可以稍做研究。”英夫人以這句話,作為當晚言傳身教的結束語。
回家路上,安亦哲笑言,連他大嫂英傑,都未必接受過英夫人如此細緻系統的禮儀指導。
若素無以言謝,只是望著安亦哲的側面。
彷彿,那些因他而來的暗黑影響,正在逐漸退去,生活中美好事物逐日增加。
收入可觀的輕鬆工作,媽媽一點點恢復肢體gong能,他給她婚姻和一片遮風擋雨的家園,待她和氣的同事與他的家人……
然而,她卻始終不安。
若素自嘲地笑,過慣苦日子,忽然富貴,竟覺得怕,可見不是發達的料子。
這時有工作人員引導來賓,往宴會廳方向去,又有人過來,在安亦哲耳邊提醒,“安市,等總領事先生致辭後,由您上臺致辭,請做好準備。”
安亦哲點頭,表示他知道了,然後側首,低聲問若素,“我待會上臺去,你一個人在臺下,沒問題罷?”
若素想一想,搖頭,她到時只要執一杯酒,站在人群裡,哪裡也不去,什麼也不說,只管注視臺上的他便好。
“你忍一忍,晚上回家獎勵你。”
若素一句“怎麼獎勵”話到嘴邊,轉一圈,又咽回肚皮裡去。
不知恁地,腦海裡便浮現出某電視劇裡的一句臺詞:肉償。
看上去一本正經的男人,笑得一臉流氓型格。
若素想,果然陪媽媽看電視劇貽害不淺,此時此地,那臺詞便如同烙鐵印在腦海裡似的,越是不想它跳出來,它越是挑釁般飄來蕩去。
若素望一眼站在身邊,穿一身鐵灰色西裝陪寶藍色襯衫的安亦哲,隱隱覺得如果她問了,安某人將會說出一句比“肉償”更驚世駭俗的話來。
安亦哲感受到若素的視線,垂眸微笑,“怎樣,老公英俊罷?”
“英俊!英俊得想踹你一腳。”若素聲若蚊吶。
安亦哲望著眼睛明亮,小小聲咬著牙說想踹他一腳的若素,溫柔微笑,“現在不行,晚上回去,任你蹂…躪。”
若素望天。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驚世駭俗的,在這裡等我!
這時招待酒會司儀上臺,請眾人安靜,奏兩國國歌,然後請出總領事文森特?奧蘭治?威廉海姆先生致辭。
若素看著總領事龍行虎步,三兩步上到臺上,發表簡短致辭,感謝來賓參加荷蘭總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