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了,可這會兒,她很想看看李秀才怎麼應對。
只見李秀才面帶淡笑,從容不迫的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攤開來:“這便是我的聘金。”
三人不約而同,好奇的湊了過去。
“這是什麼?”姚金花只識得數,不識字,不知道那鬼畫符寫的是啥。
林風勉強認得,一個字一個字的念道:“情、義、無、價。”
林蘭突然覺得很好笑,李秀才早料到姚金花會問他要聘金嗎?寫了這麼幾個字,還情義無價呢她和他有什麼情義?交易還差不多,不過,這幾個字寫的確實好,筆力遒勁,姿媚骨透,大氣灑脫,很難想象像他這樣中規中矩的人,能寫出這樣瀟灑不羈的字來,難道說,他嚴肅冷漠的外表下,還藏著一顆桀驁不馴,如火一樣熱情的心?
姚金花覺得自己被戲弄了,氣囔道:“李秀才,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想用幾個破字就騙個黃花大閨女回家?”
面對姚金花極不禮貌的責問,李秀才面不改色,慢悠悠的說:“情義無價,表的是李某對林蘭姑娘的心意,而這副字,如果林兄拿到縣城墨香齋,換五十兩銀子應該沒什麼問題。”
姚金花和林風不由的倒抽一口冷氣,五十兩銀子,就這幾個破字?
林蘭倒不覺得很驚訝,雖然她對這個時代的書畫屆市場不太瞭解,但她知道不管哪朝哪代,極品字畫都是無價的,她還覺得李秀才說五十兩是謙虛了。
“李秀才,我看你是個讀書人,以為你很老實,沒想到你也會玩這種虛假空的把戲,你的字要真這麼值錢,你還用住那破茅屋?還用穿這身舊衣裳?騙鬼的吧”姚金花強壓著怒氣,譏諷道。寫幾個字就能賺大錢,那李秀才早就是豐安縣首富了,怎麼還會是一副窮酸樣?
李秀才略微正色,不卑不亢道:“澹泊明志,肥甘喪節,抱朴守拙,方乃涉世之道,更何況李某住破茅屋,穿舊衣裳,乃是為亡母守孝,大嫂以為不妥?大嫂若是不信,只管拿著這副字去墨香齋問問便知真假。”
林蘭頭一次仔細的端詳李秀才,以前只覺得這人長的俊,性情有些孤僻,不太愛跟人說話,沒做進一步的分析,現在看他談吐優雅,應對自如,眉宇間自然流露儒雅沉澱的氣質,他一定受過很好的教育,出身不凡。一個富家公子,一個才華橫溢的秀才,緣何來到澗西這個小山村,過著清苦的隱居生活?單單是為亡母守孝這麼簡單嗎?其中又有什麼隱情?林蘭有些迫不及待想聽李秀才的故事了。
“她不收,我收。”林蘭說著就要去收那副字。
姚金花忙搶了過去,拿在手裡左看右看,心中疑狐不定,這破字真值那麼多錢?又拿小眼睛在李秀才臉上轉了幾圈,看李秀才一本正經的,不像在說謊,便將字折了起來,唬著臉說:“先叫林蘭兄長拿去墨香齋驗證驗證,要是墨香齋給出的價格少一個銅錢,這婚事我都不會承認的。”
李秀才微微頷首,一副隨你便的樣子。
林蘭心中鄙夷,我的婚事要你承認?
林風越看李秀才越覺得妥當,以前怎麼沒發現李秀才是個相當好商量的人,先不管李秀才的字是不是真的那麼值錢,就衝他這脾氣,妹子嫁給他,起碼不會受氣。
“李秀才,張大戶的事你也知道了……”林風開口道。
“叫我明允即可。”李秀才淡然一笑。
“明……明允,如果可以的話,我覺得你和林蘭的婚事還是早點定下來的好……”林風話說一半,腰上一痛,又是姚金花暗下毒手。
“急什麼急?這可是林蘭的終身大事,不是兒戲,哪能說嫁就嫁?”姚金花義正言辭的說,好像她有多關心林蘭似的。
林風敢怒不敢言,你知道不能兒戲,還隨便收了張大戶的聘金?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