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有一種解釋,就是縫隙之中暗藏有刀!
刀從縫隙一處破出,看似是最弱的一點,但瞬間卻成了最強大的攻擊點。
吹笛翁沒有想到這一點,很多人都沒有想到這一點,因為他們只聽説過樂白的劍,從來就不知道樂白還會用刀,而且是一種絕對可以躋身一流的刀法。
刀在長笛擠入縫隙的瞬間爆發,沒有迎擊,卻是順著笛身滑向吹笛翁握笛的手腕。雖然吹笛翁在第一時間內作出反應,但刀芒依然如影隨形般威脅著他的手腕。
惟一的辦法,只有棄笛,但吹笛翁與樂白的功力本在伯仲之間,若是空手對白刃,只怕凶多吉少。
縱是如此,吹笛翁還是選擇了棄笛。不過他棄笛的同時,長袖如匹練般揚起,卷向了樂白的刀身。
“呼……”長袖若游龍般卷裹住了刀鋒,吹笛翁心中一喜,便要縱前。
“快退!”紀空手的聲音適時響起,帶著一股濃烈的焦慮,他顯然看到了危機的存在。
吹笛翁相信紀空手的能力,所以毫不猶豫地飛退,剛退得一步,只見一股強大的勁力爆裂開來,長袖盡碎,飛揚於空,凜凜刀鋒趁勢而出,端的是十分霸烈的一擊。
吹笛翁大駭之下,接過笛童拋來的兩根銅笛,扭身斜上,成功地閃過樂白刀劍合璧的夾擊,同時雙笛橫空而出,爆出一團暗淡的雲團。
樂白一擊得手,已佔先機,根本不容對方有任何喘息之機,但暗雲浮動,倍顯詭異,他不得不理,刀劍向浮雲中段劈去。
“當,當……”兩聲脆響,刀劍盪開,樂白只覺氣血翻湧,只得退了一步。
吹笛翁也覺手臂痠麻,卻知道這是自己搶回先機的機會,根本不顧如潮般襲來的氣流,逆風而行。
他的雙笛再次升空,像兩道流星劃過的軌跡,刺破虛空,朝樂白的咽喉標射而去。經過了剛才的突變,已激發了他潛藏胸中的無限殺機。
樂白的眼中閃過一絲驚駭,似乎沒有料到吹笛翁的反應是如此迅捷,更讓他吃驚的,還有吹笛翁似乎變了一個人般,眼神中泛起濃濃的血色殺機,似要毀滅眼前的一切。
“轟……”無奈之下,樂白選擇了硬抗,他不想再退,也不能再退,否則氣勢一失,敗局便定。
樂白只覺得有一股電流般的物質自刀劍傳入手心,再透入心底,有一種説不出的難受和痛苦。但當他看到吹笛翁幾欲變形扭曲的臉時,心裡又平衡了不少。
然後他就得出了一個結論: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決戰,無論是誰想分出勝負,恐怕都在千招以上。
他不想這樣無休止地廝纏下去,因為此刻他只想逃離這家酒樓,是以他不想本末倒置。
等到他的刀劍搶攻又逼得吹笛翁退了一步時,突然將手中的刀脫手,標射向吹笛翁的臉部,同時腳步一滑,向樓梯口竄去。
這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也是按著他預想的計劃進行。在這個時刻用這種手段逃走,不僅避開了吹笛翁的貼身廝纏,而且可以在時間上搶得先機。
紀空手與樂道三友發現異樣時,已經遲了,樂白的身形太快,眼看就要從樓梯口消失時,一條比他更快的身影突然擋在了他的面前。
“嗤……”樂白的身形倏地剎止,抬頭一看,怎麼也沒有料到此人竟然是“花蝴蝶”花雲。
花雲不過是江湖的二三流角色,雖然他以輕功提縱術見長,但其身形再快也絕對快不過樂白這等高手,這不由得讓樂白狐疑起來。
“你不是花雲!”樂白突然驚叫道,同時他也意識到自己喪失了最後一個逃生的機會。因為就這麼稍稍一緩,紀空手與樂道三友、吹笛翁已經圍了上來,雖未動手,但那股肅殺之氣已是沉重得讓人窒息。
“你是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