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肅然道:“何況流雲齋與問天樓乃是世仇,若是此事屬實,只怕你的處境危矣。”
劉邦心中早有盤算,不慌不忙地道:“多謝郭兄關心,本公既然敢來鴻門,本身就説明瞭自己的清白,五音先生雖然德高望重,一言九鼎,但在事實面前,流言自會消散無形。”
“如此最好。”郭嶽見他顯得極有把握,神色稍緩道。
轉過一片樹林,放眼望去,只見一望無邊的旗海,在微風中飄揚,旗幟之下,便是連綿不絕的營帳,一直從平川延伸至遠方的山嶺,四十萬大軍駐紮於此,蔚為壯觀。
轅門之前,豎立一杆大旗,高達十丈,旗大如雲,當中寫一“項”字,正是楚國大將軍項羽的帥旗。
饒是劉邦見多識廣,看了這等軍威,也不得不感到一種強力的震撼。
鴻門終於到了。
'注:當時項梁起事之初,與謀臣范增相識,范增曾道:“陳勝之敗是必然的,秦滅六國時,楚國是惟一沒有過錯的,自從楚懷王入秦下返,楚人至今還想念他,所以楚閂公才會發出預言:”楚雖三戶,亡秦必楚‘,天下人深以為然,如今陳勝首先起事,卻沒有立楚國王室的後裔而自立為王,他的局面不能長久。現在你起兵江東,楚地將領如群蜂縱橫,爭先恐後都來依附,這是因為你們項將世代為楚將,能夠再立楚國王室的後裔為王。“項梁認為他説的對,就在民間尋訪到楚懷王的孫子心,重立他為楚懷王,以順從民意。從此之後,他的軍隊聲威大震,隱領群雄之首。
後來項梁戰死,項羽掌握兵權,依然沿襲了項梁生前的作法,自稱為“楚國大將軍”,而懷王只是他手中的一個傀儡。
劉邦其時亦是依附楚國,是以統軍作戰,依舊是打的楚國旗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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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重逢的喜悅,紀空手與虞姬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激情,度過了一夜綺麗,直到清晨時分,紅顏紅著俏臉領著袖兒走進帳篷,兩人才戀戀不捨地分了開來。
“一夜狂歡,不知是否了卻了我們紀大哥這數日來的相思情債?”紅顏嗔了他一眼,親熱地挨著虞姬的身邊坐下。
虞姬臉兒一紅道:“紅顏姐姐,你不著惱我麼?”
紅顏微微一笑道:“我可不是小肚腸的女人,又怎會著惱於你?像你這般千嬌百媚的人兒,縱是我見了也要動心,又怎能禁得住某些人不偷嘴吃呢?紀大哥,你説對嗎?”
紀空手哈哈一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兩情相悅,又怎能説一個‘偷’字?總有一日,只有讓你著了我的手,方才遂了我的一生心願!”
紅顏“呸”了一聲,道:“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説著已是羞紅了臉,低下了頭。
這一副女兒羞態著實撩人,逗得紀空手心中一動,忍不住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
紅顏輕輕地打了他一下,似嗔似笑道:“你可越發膽大了,吃著碗裡,看著鍋裡,好不知羞!”
紀空手將她二人擁入懷中,一本正經地道:“情之一物,發乎自然,何必約束?有些人終生相聚一處,雖只咫尺,卻仿若天涯;而有些人雖只見得一面,卻若十年相識。這就是緣,我紀空手今日能與二美相伴,就是有緣,既然有緣,便須盡情盡興,否則就是辜負了上天的這番好意。”
紅顏“撲哧”一笑道:“果然是一副好口才,照你這般説法,若是我不遂了你的心願,便是誤了這一段情緣?”
“正是這個意思。”紀空手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紅顏伸出指頭刮刮臉,羞了羞,湊到虞姬耳邊道:“這便是你的好郎君,看似人模人樣,實則是色中餓狼。”
虞姬俏臉一紅道:“誰叫人家命薄呢?就算是色中餓狼,我也只好認了。”説著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