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當然是!而且是不折不扣的大賭徒,否則,我就不會一眼看上了你。”夜五同樣也笑得十分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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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賭。
不論男女,不論老少,只要是人,血液中天生就流淌著一種物質——賭性。
有的人賭的是一口氣;有的人賭的是面子;有的人賭的是錢;有的人賭的是命……
女人最大的賭注是自己,她用最美好的青春去賭自己這一生中的歸宿;男人最大的賭注是尊嚴,當一個男人失去了身分地位,失去了金錢,他也就沒有尊嚴可言!
賭有千種萬種,賭注也是千奇百怪,但賭的本質,就是勝負。而衡量勝負的標準,人們通常都喜歡用錢的流向來衡量。
所以一擲千金永遠是賭徒最嚮往的事情,它需要賭者的激情、實力與良好的心態,是以能進一擲地的賭客,幾乎都有一流的賭品。
紀空手兩人進入一擲地後,在一位侍婢的引領下,來到了一間專設骰寶的廂房中,裡面的賭徒只有二三十位,比起外面大廳中的人氣來説,的確差了許多,但每個人的面前都堆放著一堆籌碼,下注的籌碼之大,就連紀空手也吃了一驚。
他之所以選擇骰寶來賭錢,是因為他在淮陰的時候就深諳此道。骰寶賭錢,不僅簡單,而且聲音好聽,在“叮叮噹噹……”之聲中分出輸贏,讓紀空手覺得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情。不過,這一次吸引紀空手的卻不是這些,而是坐在莊家位上那位先他而至的靈竹公主。
紀空手第一眼看到她時,就覺得有幾分詫異,沒料到堂堂公主也是賭道中人,待他看到靈竹擲骰的動作時,心裡十分明白:這位美女無疑是個中高手!
擲骰的動作雖然簡單,卻講究靜心,手穩擲骰的一剎那,必須乾淨利落,如行雲流水般快捷。靈竹公主顯然深諳此道,一擲之下,來了個滿場通吃,這才笑意盈盈地抬起頭來,看了看剛剛進門的紀空手。
紀空手微微一笑,在近處觀望,只見此女長得眉如彎月,眼似秋水,容貌面板勻稱得不同尋常,隱隱帶著異族女子的神秘。特別是她那誘人的身段,該凸的凸,該凹的凹,吸引著一大幫富家子弟如蠅蟲般陰魂不散,大有不得美人青睞勢不收兵之勢。
夜五低聲道:“莫大爺,我們還是換一種賭法吧,玩番推、鬥葉子,一樣有趣得緊。”
紀空手道:“你不就是衝著這位公主慕名而來的嗎?怎麼人到了近前,你反而畏手畏腳,害怕起來了?”
夜五尷尬一笑道:“美人雖好,畢竟錢也要緊,萬一你真的輸了個精光,我的那份賞錢可就泡湯了。”
紀空手拍了拍他的肩道:“這你大可放心,我對賭術雖然不甚精通,但運氣一向不錯,説不定財色兼收,也未嘗沒有可能。”
他的聲音略微高了一點,引得房中眾人無不回頭來望,每人臉上都帶著一絲怒意,倒是靈竹公主毫不介意,抿嘴一笑,招呼道:“光説不練,運氣再好也毫無用處,既然你這麼自信,何不坐下來玩上幾手?”
“美人相約,豈敢不從?”紀空手不顧眾人的白眼,笑嘻嘻地在靈竹公主身邊的一個位置坐下。
靈竹公主身後的四位侍婢眉鋒一緊,手已按在劍柄之上,便要發難。
“退下。”靈竹公主低叱一聲,然後回過頭來,微笑道:“請君下注!”
紀空手的目光在骰盒上流連了一下,道:“你坐莊,還是我坐莊?”
“誰坐莊都行。”靈竹公主的臉上透著一股傲氣道:“只要你能拿出十萬兩銀子,也就是一百張千金券。”
“十萬兩銀子?”紀空手一臉驚詫地道:“我可沒有這麼多。”
“那麼你有多少?”靈竹公主很想看到紀空手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