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反顧,永遠地走下去。
“明天的這盤棋,看來我是必輸無疑了。”紀空手笑了笑道。
劉邦卻沒有笑,只是冷然道:“其實就算你今夜不來,明日的棋你也贏不了!”
紀空手的臉色變了一變,道:“漢王可以認為剛才陳某是在胡言亂語,但陳某卻對自己的棋藝一向自信!”
劉邦道:“論及棋藝,你的確已是天下無敵,但當棋局成為一盤賭局時,它的內涵就遠遠超出了棋藝的範疇,真正可以決定勝負的,不是棋藝的高低,而是棋藝之外的其它東西。你是聰明人,相信不難理解我話裡要表達的意思。”
紀空手心中一凜,這才知道劉邦之所以沒有讓房衛離開夜郎,是對明日的棋局抱有信心。不過,紀空手此刻雖然對棋局的勝負已不看重,卻很想知道劉邦會採用怎樣的手段在大庭廣眾之下贏棋。
劉邦顯然看出了紀空手心中的疑慮,淡然一笑道:“這其實很簡單,本王在你的身邊安插了一個人,然後用上了苗疆的‘種蠱**’。在你明日弈棋的那數個時辰之內,只要本王驅法施為,你的心智就會完全被我控制。”
紀空手只覺自己的頭腦“轟……”地一聲大了數倍,在那一剎那,他只感到全身一片冰涼。
娜丹公主竟然是劉邦的人!這是紀空手萬萬沒有料到的——
娜丹公主十分清楚自己的真實身分,如果劉邦得知自己人在夜郎,又與陳平、龍賡相處一起,以他的聰明,不難看出自己等人要打的主意!如此一來,自己精心佈下的計劃竟然因一個女人而前功盡棄——
這的確是一件很殘酷的事情,對紀空手來説,不僅殘酷,而且讓人心痛,因為他已發現自己有些喜歡上娜丹了。
然而,紀空手就是紀空手!
無論他的心裡是如何的震驚,如何的痛苦,但臉上依然帶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悠然而鎮定,讓人無法捉摸其內心。
“你在想什麼?”劉邦為紀空手的沉默而感到奇怪。
“我感到有些震驚。”紀空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如果你安排在我身邊的人是娜丹公主,我將會為我的朋友感到難過。”
劉邦的眼睛為之一亮,道:“想必你指的這個朋友就是左石吧?”
“不錯。”紀空手的心裡雖然十分緊張,但在事情沒有確定之前,他依然按著自己的計劃行事:“他是我陳家的世交,原也是夜郎的一門望族,後來遇上了一些變故,這才隱居山林,不為世人所知,但他的武功超群,為人仗義,是值得一交的朋友。”
劉邦陡然問道:“聽説他最擅長的武功是一種飛刀,在與李秀樹的手下決戰時,曾經力克強敵,威風八面。”
紀空手的心裡“咯噔”了一下,這才知道劉邦人在七星樓中,訊息卻並不閉塞。不過,他早已料到劉邦會有此問,所以不慌不忙地答道:“他家傳的武功絕技就是飛刀,刀一出手,例無虛發,堪稱武道中的一絕,我實在想不出江湖上還有何人的飛刀能比他使得更好。”
“也許有一個。”劉邦的眼芒緊緊地盯住紀空手的眼眸道。
“這似乎不太可能。”紀空手搖了搖頭,將信將疑道:“陳某自認己將家傳絕學‘刃影浮光’修至化境,但仍無法與左家刀法相提並論。”
劉邦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十分怪異的神情,緩緩而道:“本王沒有親眼看到過左石的刀技,但卻領教過那個人的飛刀。那人的刀在手,不動已能震懾人心,一動必是驚天動地!你説的這個左石,只怕難以望其項背。”
紀空手的心陡然一跳,似乎沒有料到劉邦竟會如此高看自己,臉上佯裝神往道:“天底下竟然還有這樣的人,倒真讓人不敢相信。”
劉邦肅然道:“他的名字就叫紀空手,相信你對這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