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隊伍中的張梅跟著所有的隊員一起向右轉。“齊步走。”
一分隊被拉到訓練場邊上擺放著滾木的地方,看到那一根根又粗又長的滾木,張梅的眼底快速的收縮了一下,眼神掃了一眼站在隊伍側面的隊長,張梅笑了。雖然笑容很淡,雖然笑容微微有些猙獰。但張梅確實笑了。
張梅心知第一個下馬威已經來了,能不能在這支隊伍堅持下去,能不能讓這群老兵接受自己,就看今天的訓練,緩緩吐出胸口的憋悶,張梅站在隊伍中等待著口令的繼續下達。“十公里全負重衝刺,各班長準備。”
口令再次下達,隨著蘇凌宇的口令還有三個走出隊伍的班長,一根根滾木被壓在戰士的肩膀上,輪到張梅的時候,沒有猶豫的張梅踏前一步站在了班長面前,當滾木重重的壓在肩膀上的時候,張梅的身體晃悠了一下,完全找不到平衡的張梅勉強維持住身體,在所有人的大笑聲中,“報告。”
張梅嘹亮的喊聲響起,壓下了陣陣嘲笑的聲音,蘇凌宇挑著眉梢看向張梅,“說。”
“我要求把滾木綁在身上。”張梅平淡的話語讓陣陣笑聲頓時消失了,所有一隊的人看向這個雖然被滾木壓的晃悠但依然挺直脊背的張梅。
張梅的要求讓蘇凌宇微微頓了一下,看向孔慶東,“綁上。”
手指粗的麻繩把張梅的雙臂綁在了滾木上,再次站在隊伍後面的張梅,努力的想要忽略肩上的圓木,“出發。”
一聲大吼後,隊伍出發,緊緊跟在隊伍後面的張梅很快發現自己想要跟上隊伍是一種奢望,強行壓下心底發現事實那一刻驟然升起的焦躁,張梅調整腳下的步伐,按照自己的速度跑著,一圈又一圈,一個又一個不斷趕超自己的身影沒有讓滿臉潮紅頭頂冒著熱氣的張梅變的焦躁,反而是激起了張梅深藏在骨子裡的那種獨屬於女性的堅韌。
死死咬住牙關,張梅不斷的調整著呼吸,肩上的滾木隨著時間的延長,越發的沉重,透過被汗珠糊住的視線,張梅好像看到了那一張張嘲笑輕視的臉,“張梅,你可以,堅持、堅持下去,張梅,不能認輸,堅決不能認輸。”
已經跑到第十圈的張梅依然機械的動著那雙被壓的疼痛的雙腿,而早就已經跑完的一隊隊員們沉默的看著獨自一人堅持的張梅,孔慶東看了一眼場上依然堅持的張梅,看向蘇凌宇,“酥餅,是不是過了點?”
蘇凌宇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扛著滾木跌跌撞撞奔跑中的張梅,還有兩圈半,雖然張梅的表現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想,但在這裡,在東北虎這個大院,沒有男女之分,走進這個大院開始,他們,只有一個統一的名稱,“軍人。”既然張梅選擇了走進訓練場,那麼就要做好承受艱辛的準備。
“集合、全體都有,一萬米障礙訓練準備。”再次看了一眼張梅,蘇凌宇收回目光看向全體隊員。
口令下,所有一隊隊員再次集合,來到訓練場左側障礙訓練場地,所有的隊員開始做障礙訓練,但張梅依然奔跑在原有的跑道上,那怕那已經不能在稱為是跑,張梅依然堅持著。
當張梅終於跑完了10公里負重後,張梅笑了,眨掉擋住視線的汗珠,晃晃悠悠的來到了蘇凌宇面前,急促的呼吸,滿臉的潮紅,嘴角的笑意讓蘇凌宇扯動嘴角笑了一下後,隨即收起笑容,上前一步把張梅綁在滾木上的雙臂解下,指了指身後的障礙訓練,“繼續。”
四肢發顫的張梅大聲回答著,“是。”
隨即用自己最大的速度趕到了障礙訓練的,奔跑,跳躍障礙、摔倒、站起、匍匐爬過鐵絲網,一項跟著一項,雖然速度很慢,雖然不斷的在跳躍障礙時摔倒,但張梅依然不斷的重複著男隊員們完成的科目。
一上午的時間,從八點到中午十一點半,三個半小時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