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回家的兄弟,梅子眼底的渴望咱們不都看到了嗎?也就是這幾年,梅子回咱東北虎的時間少了,才沒有在看到,要是沈建真能打動梅子,給梅子一個家,梅子也算有自己的家了,要是真不行,不是還有咱們這些兄弟,咋的也不會讓梅子孤孤單單的。”
徐寧轉頭看向臉色平靜眼底卻有些複雜的吉達,明白其實吉達並不放心,畢竟沈建太聰明瞭,其實仔細想想,吉達的擔心何嘗不是自己的擔憂,說一千道一萬。他們能做的只能是充當張梅堅實的後盾。
徐寧明白,沈建所說的那些話,只有一句打動了他和吉達,那就是不希望張梅成為孤魂野鬼,幹他們這行的,有今個沒明個,身後沒有親人,就是進了烈士陵園那又怎麼樣,還是逢年過節連個燒紙的身後人都沒有。
暗暗的嘆了一口氣,重新打起精神的徐寧突然想事。拉了一把不知道想些什麼的吉達,吉達眨了眨眼睛,使勁抹了把臉。打起精神看向徐寧,詢問的目光注視著。
“梅子說沒說李什麼時候離開?”徐寧意味不明的話讓吉達皺起了眉頭,“沒說,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徐寧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吉達挑了下眉梢,回想了一下,出手術室徐寧閃閃發光的雙眼,頓時明白了徐寧的想法,摸著下巴,吉達想了想。拍了一下徐寧,“別瞎琢磨了,找時間問問梅子。”
徐寧一想也是。自己想的再多也白費,點點頭,兩個人相攜往病房走去。
一如李手術後預料的那樣,沒等到中午,張梅就徹底清醒。疼的滿頭溼漉漉的張梅微微閉著眼,忍耐著一波波不斷襲來的疼痛。張梅默默的數著心跳,一下又一下,強勁有力的心跳在耳邊響起的砰砰聲讓張梅慘白的臉頰上有著一抹隱隱的笑意。
“梅子,用不用打點止疼針。”看到默默忍耐的張梅,徐寧眼底有著心跳也隱藏著愧疚,要是在手術時在謹慎一些,是不是張梅就不會在經歷一次創傷。
徐寧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張梅緩緩的睜開雙眼,衝著徐寧笑了一下,搖搖頭,“不,我能忍住。”
沙啞虛弱的聲音讓徐寧心底一顫,徐寧明白張梅為什麼不用止疼針,無非是怕影響大腦的中樞神經,嗓子眼有些發堵的徐寧輕輕咳嗽一聲點點頭,不自覺的伸出手使勁蹭了一把張梅溼漉漉的頭頂,“好,我們陪著你。”
掃了一眼圍在病床邊臉上有著急切有著心疼的孔慶東、吉達、沈建,張梅勉強扯動嘴角笑了一下示意自己沒事後,再次緩緩閉上雙眼,忍耐著一波波好像要把人掩埋的疼痛。
到了晚上,終於適應了疼痛的張梅沉沉睡去,緊鎖的眉頭,只有沉睡後才會偶爾發出的呻吟聲讓坐在屋內的幾個人感覺心底陣陣發酸,受不了屋內壓抑的孔慶東大步走出病房,站在門邊使勁深呼吸,努力把那股想要狠狠的砸碎什麼的衝動壓下。
提著水壺走出病房的沈建看到站在門邊眼裡佈滿血絲的孔慶東,腳下的步伐微微頓了一下,突然沒有了那抹對孔慶東的討厭,拍了拍孔慶東的肩膀,沈建提著水壺往水房走去。
“沈建。”身後傳來一聲低沉的喊聲,沈建停住腳步,轉頭看去,站在門邊的孔慶東低著頭,“沈建,要是有一天,你對梅子不好,那麼拼著這條命不要,我也會讓你付出代價。”
低沉帶著濃濃戾氣的聲音在沈建耳邊迴盪,沈建挑了下眉梢,“不會有那麼一天。”
說完沈建再次抬起腳步往水房走去,抬起頭看著沈建挺拔的背影,孔慶東臉上有著複雜,這樣吧,雖然並不喜歡沈建,但梅子確實需要一個家,需要一個能夠陪伴在她身邊的人。
再次長舒一口氣,孔慶東回到病房,沉默的坐在角落,默默的等待著也陪伴著。
8月26日,清晨四點,再次睜開雙眼的張梅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