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直憋著火。一看到許糯進來,便想起她之前跟宋以寧傳得沸沸揚揚的緋聞,立刻語氣不善的問道:“你是不是跟宋以寧吵架了?還是分手了?”
以前別人誤會她跟宋以寧之間的關係,許糯都會直接反駁,但今天她想著要替宋以寧代領畢業證和學位證,便絲毫沒有否認,而且還裝作懊惱的樣子輕聲說道:“只是隨便吵了兩句,沒想到他居然直接不告而別,連電話都關了機……”
輔導員聽到這裡,火氣更是蹭蹭地往上冒,也不管許糯是不是自己的學生,劈頭蓋臉的把許糯說了一頓,“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吵架的時候你就不會少說幾句讓著他點嗎?不會勸著他一點嗎?知不知道這幾張證有多重要?沒這張畢業證和學位證,他這大學就相當於白讀了,找工作都受影響你知道嗎?”
許糯嘆口氣,不得不打斷了輔導員的長篇大論,“老師,您這裡有宋以寧的家庭住址嗎?”問完許糯自己倒是羞愧了一下,她跟宋以寧認識三年,自己居然連他家的具體地址都不清楚,只是知道一個大概的地名,確實該罵。
輔導員發了一通脾氣,此時早已冷靜下來,聽到許糯這麼問,立刻從抽屜裡抽出一張登記表遞給她,“上面有宋以寧的家庭住址和聯絡人電話,但你最好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因為我試過他填的聯絡人電話,是空號。”
許糯聽到聯絡人電話是假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但她什麼都沒說,只是接過表格看了幾眼,然後小心折好放進兜裡,才低聲跟輔導員商量,“老師,宋以寧的畢業證和學位證我可以幫他代領嗎?等我有時間,我會去一趟表格上的地址碰碰運氣,如果能碰到他,剛好就可以把畢業證和學位證轉交給他;如果實在碰不到,我再拿來學校還給您,繼續由您保管著。”
輔導員毫不猶豫地從抽屜裡翻出一張代領表格拍在辦公桌上,示意許糯在代領人一欄裡簽了字,才站起來去櫃子裡翻宋以寧的畢業證和學位證。
因為手上還有幾個委託人的案子沒有完成,所以許糯回去之後並沒有急著去找宋以寧,而是抓緊時間處理手上的離婚案件。一直忙到十一國慶假期,許糯才跟公司要了半個月的假期,然後收拾行囊踏上了南下的火車。
宋以寧在表格上填的具體地址是G市一個叫源頭村的地方,沒有火車直達,只能坐火車到G市再轉汽車過去。跟許媽媽說的名義是去G市出差,許媽媽雖然不太放心,但也沒有懷疑。找宋以寧的事情她下意識的隱瞞了所有人,連路裳她都沒有告訴。
車子抵達G市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早已沒有去源頭村的汽車,所以許糯只好在火車站附近隨便找了家酒店,準備將就一晚明天再坐第二天一大早的汽車去源頭村。洗完澡正準備入睡,就接到了顧沛然的電話。
這段時間顧沛然似乎也很忙的樣子,兩人三個月裡只見了兩三次面,還都不是特意約的,而是偶然碰到。許糯怕他問起什麼自己說漏嘴,所以直接掛掉了沒接,下一秒,手機便響起了簡訊鈴聲。許糯手忙腳亂的點開,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說,我剛到G市,你在哪?
許糯當時腦海裡轟隆轟隆地響了半天,最後彈出四個大字:萬里捉姦。許糯自己先惡寒了一下,然後乖乖把酒店地址發給了顧沛然。
因為剛洗了澡,她身上已經換好了自己的睡衣,總不好這麼見人,這樣想著便走到自己的行李箱邊準備找套衣服換上。先是拿了條短裙出來比了比,不太合適,太露了;再拿條長裙出來試了試,再次搖了搖頭,太熱;換套黑色長袖試試,哎呀,好熱;最後拿了件普通的白色T恤配上牛仔短褲,行吧,就這個了。
剛折騰完,便聽到了敲門聲,許糯趿拉著拖鞋過去開門,門外果然站著風塵僕僕的顧沛然。他今天穿的是黑色T恤和深綠色的登山褲,腳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