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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

是太后,只有太后的話,皇上或許還會聽進去幾句,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宋舞霞不明白皇后的態度為什麼突然軟化了。她也無暇細思,急急說:“娘娘,清兒知道皇上的心思,而清兒即將嫁入丁家,也絕不會做對不起丁家的事,所以——”她抬頭看著皇后,把自己計劃中需要皇后幫忙的部分說了,臨了請求道:“娘娘,雖然金公公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我想以皇后娘娘的身份,應該可以命她與我偷偷相見。”

“你為什麼想見那個奴才?”

雖然皇后臉上的奇怪表情讓宋舞霞不解,但她並沒深思,只是解釋道:“娘娘,皇上一向多疑,或許只有金公公的話才會讓他放下戒心。”

陸妙彤點點頭,沒再細問,只說讓她明日上午再來中宮一次,她會安排金公公與她見面。宋舞霞見目的達到,且無驚無險,告辭回了怡景山莊。而皇后娘娘去了太后那邊。

山莊的餐廳內,午膳已經擺上。宋舞霞換了衣裳,淨了手出來,趙嬤嬤告訴她,閔長觀來了,已經等了一上午了。

宋舞霞本想用閔長觀給金公公傳個話,讓他單獨見自己,如今既然有皇后幫忙,自然就用不上他了,所以她也不急,吃完了午飯,又歇了一會,這才見了他。

還是與上次一樣,閔長觀抱著一盆花。不過這次宋舞霞並不認識那是什麼花。她閒話家常般問了他一些養花的常識,又誇讚了他幾句,卻始終不給他主動說話的機會。

有時候人是很奇怪的。閔長觀種了四五年花,耐心等待了這麼久,理論上應該很有耐性,可偏偏,宋舞霞叫了他,又遣走了他,讓他坐立難安,只覺得自己一分鐘都等不了了。眼下,他在急促不安中等了好幾個時辰,心中已經急得上火,但宋舞霞依然慢吞吞,不慌不忙的。眼見她半眯著眼睛,慵懶地打了一個哈欠,他生怕她以午睡為由,遣退自己,“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你這是怎麼了?”宋舞霞嚇了一大跳。事實上,她並不是想試探他,她只是打算明日見到金公公的時候,順便問一下閔長觀之前所言是不是事實,再決定用與不用。

“郡主”閔長觀磕了一個頭,焦急地說:“奴才知道郡主做事謹慎,必是對奴才昨日的話起了疑心。奴才可以指天發誓,奴才所言句句屬實,奴才可以證明的。”

“證明?”宋舞霞失笑,“那麼久以前的事,你要怎麼證明?再說,你又能證明什麼?”

似早就知道她會這麼問,閔長觀深吸一口氣,穩定了情緒,一字一句,慢慢地說:“郡主,您一定覺得金公公是皇上最信任的人,而錢公公是太后的心腹,他不會因為金公公求情就放過在下,所以對在下的話起了疑心,其實那時候小的之所以打翻了花瓶,是因為金公公正在向錢公公彙報皇上的情況,小的因此嚇到了。”

“你是說,金公公也是太后暗藏在皇上身邊的人?”宋舞霞的驚訝全寫在了臉上,續而搖頭,“不可能,如果你聽到的是這樣的事,恐怕根本活不到今日。”

“郡主,奴才本來不知道與錢公公說話的是誰,只知道是皇上身邊的人。後來是金公公主動告訴奴才,是他救了奴才一命,我才知道當日那人是他。那時候他要在下把太后宮內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他,可惜,很快我被錢公公調走了。”

“你的意思是說,金公公只是假意投向太后,所以,他是雙面間諜?”宋舞霞一邊說,一邊仔細思量著這個可能性。從金公公命閔長觀傳達的那個故事上,她覺得金公公肯定是忠於皇帝的,可如果太后的勢力已經可以命令鄭晟睿最信任的太監,某種意義上,太子之位豈不是輕而易舉,根本用不著她和丁文長?

宋舞霞越想越想糊塗,回憶稍早之前,陸妙彤聽到她要見金公公時的奇怪表現,她又覺得閔長觀的話是可信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