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並沒有選擇之前那樣的漂移跑法,而是慢悠悠的熟悉了一下車的效能,順便熟悉賽道。
開了能有幾分鐘後,李凡愚便發現車子和之前婁璐的那輛效能差不多,十多分鐘後他便完全掌控了。
馳騁在寬度高大十二米的賽道上,李凡愚感覺心都跟著暢快,看著自己被朝陽拉的斜長的影子,暗暗思量著自己可能可能有機會,可以駕駛著真正的方程式,在這樣的賽道上飛馳。
就這麼閒逛一般的跑了能有二十多分鐘,熟悉了各個彎道角度和賽道坡度,他才將車停在了起點旁的維修站。
此時距離比賽開始還有大約十多分鐘,感到胸口手機震動了一下,拿出一看,才發現有兩個周輕語的未接來電。
趁著還有時間,他趕緊撥通了過去。
電話一通,就聽見周輕語那邊伴隨著喧鬧聲說到:“我在k區看臺。”
“你在賽場?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就來了?”李凡愚意外,忙問到。
周輕語說話有些悶聲悶氣的,應該是帶著口罩,“既然你答應了要幫我籌集善款,我當然也要來給你加油助威了,這是等值交換。我就是告訴你一聲,我在看臺的最前面,今天穿的藍色棒球衫。”
李凡愚嘿嘿道:“怎麼不穿個白裙子,帶個黃絲帶什麼的。”
“貧嘴,不說了。你好好準備一下,加油。”說完,那邊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李凡愚笑了笑,對於周輕語來觀看比賽他還是很意外的,在他的潛意識裡,周輕語是那種對什麼事都不甚關心,也不甚在乎的女孩兒。
但是經過兩人兩次三番的接觸,才發現她是那種很明顯的外冷內熱。只不過熱的這一方面,需要不斷的去產生交集,真正的和她熟稔之後才會體現出來。
李凡愚把手機放進賽車服裡層的口袋裡,小心的拉好拉鍊。十分鐘過後,便聽到了車手就位的指示。
這時候,阿隆索也夾著頭盔,在看臺上一片歡呼聲中從維修站裡大步走了出來。他並沒有直接登上車子,而是對著看臺揮舞手臂,不斷的致意。
慢慢的,人們的歡呼聲隨著他的手臂,匯成了一個節奏。他這才高高豎起大拇指,戴上頭盔小跑到賽道前,與車手們握手擊掌。
在走到李凡愚身邊時,他大笑著給了個擁抱,拍了拍李凡愚的後腦勺:“跑快點,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李凡愚扶了扶被弄歪的頭盔:“哈、”
在賽道一旁的攝像機,將已經現在的一幕連同剛才的抓鬮風波一起轉播到了大螢幕上。
看臺上的觀眾看過之後,無不為他這種大度和捨我其誰的氣勢所折服。一時間歡呼聲震起,在賽道兩旁不斷迴盪。
在工作人員打起就位的旗語後,阿隆索才戴上紅黑頭盔,登上那輛處於最後車位的,承載著四衝程發動機的卡丁車。
李凡愚的車號是6,發車位處於第二排中間,相比他上一次的比賽,這個位置還是不錯的。
他的身邊,就是那位帶著紅色頭盔的16號車手。看著那個少年低著頭緊緊握住方向盤,他輕輕的揮了揮手。
“加油!”他豎起大拇指,隔著頭盔甕聲甕氣的說到。二人都戴好了頭盔,不可能聽到彼此的聲音,但是李凡愚的手勢已經表達了鼓勵和善意。
少年點了點頭,也回了他一個大拇指。
在賽道上方的五盞紅燈依次亮起,最後全部熄滅時,車手們出發了。
雖然卡丁車的車胎相比f1方程式要穩定,但比賽還是設定了熱胎賽段。車手們左右盤行,一遍暖胎,一邊注意著自己的位置,以尋求暖胎結束後取得有利的位置。
終於,隨著一陣馬達的急轉,暖胎賽道結束了。
李凡愚迅速向左側並道,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