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識時機變得多了。”
蘇子誠看著兄長,張了張嘴想解釋,話到嘴邊,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只滿眼傷痛困苦的看著哥哥,呆了半晌,突然低下頭道:“我累了,先回去歇歇。”
“嗯。”蘇子義也不多說,揹著手陪蘇子誠出了書房,一路沉默著將他直送出大門,看著蘇子誠上馬去了,又呆站了好大一會兒,才揹著手,低著頭信步往回走。
到了書房門口,蘇子義停住,看著小廝吩咐道:“準備香燭,去開寶寺。”說著,轉身出去,上馬往開寶寺奔去。
他要去跟母親說說話,看弟弟這個樣子,深陷情網,為君者豈能如此?可弟弟那樣的性子脾氣……
唉!自己心裡這份苦楚,又怎麼說得出道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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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光大亮,李小么才爬起來,賜宴真好,至少不用起的比雞早。
李小么慢騰騰沐浴洗漱好,吃了頓豐盛非常的早飯,站到簷廊了伸了一會兒胳膊,眼看著時辰差不多了,轉身進屋。
紫藤和張嬤嬤已經商量著挑了件銀藍百花暗紋織錦緞長衫出來,又配了條嵌著白玉的腰帶,海藍寶石頭的簪子,舉起來給李小么看。
李小么掃了幾眼,重新坐在妝臺前,由著青橙將頭髮在後面綰成髮髻,插上海藍寶石簪子,李小么站起來換了衣服,紫藤和淡月忙著給她掛上玉佩、荷包、香袋、扇套等物,仔仔細細整理好,退後幾步看著滿意了,張嬤嬤也看著滿意了,取了扇匣子過來,李小么挑了把扇子,抖開晃著,甩著手出了門,往宮裡領宴去了。
車子剛出了大門,南寧騎馬從衚衕口衝進來,急跳下馬,揚聲稟報道:“姑娘,爺在前面街口等姑娘一起進宮呢。”
李小么掀簾子笑應了,南寧又上了馬,在前面引著,不大會兒,會合了蘇子誠的馬隊,不大會兒,就到了宮門口。
李小么剛下了車,呂豐就閃過蘇子誠,從斜刺裡衝到李小么面前笑道:“小五!你才來,我等你好大一會兒了,吃飽了沒有?”
蘇子誠眼裡帶著血絲,默然看著又說又笑的呂豐,目光移到聽的笑意盈盈的李小么身上,也不開口,只揹著手安靜的等在旁邊。
李小么和呂豐並肩走到蘇子誠旁邊,頓住步子示意他先走,蘇子誠轉身和兩人一處緩步往宮裡進去。
三人同行兩人說笑著進了宮門,跟著內侍一路進到興慶殿前。
殿前寬敞平整的廣場上,已經三五成群,聚集了不少官員,見三人進來,嗡嗡的說笑聲嘎然而止,眾人或直視、或斜瞄、或是裝著不在意,卻用眼角瞟個不停。
這位姑娘五爺,和淮南路一起,如今正是眾官員最熱於議論的話題之一。
蘇子誠惱火的皺了皺眉頭,往前走了半步,姿態分明的擋在了李小么面前。
李小么只顧和呂豐說笑不停,彷彿根本沒留意到殿前眾人各式各樣的探究目光。
蘇子誠轉頭尋著內侍,正要讓人引他們尋個偏殿歇腳,蘇子義一身大紅朝服,神采奕奕的過來。
眾人的目光從李小么處齊齊轉向蘇子義,蘇子義卻只看著蘇子誠笑道:“我怕你晚了,剛才還讓人去你府裡尋你,你倒到的早。”
蘇子誠和兄長見禮,李小么和呂豐也跟著長揖見禮。
蘇子義大步過來,拱手還了禮,看著李小么,爽朗的笑道:“小五這一身長衫,連玉樹臨風都不足以形容了,這半年你辛苦了。”
李小么忙長揖到底,帶出一身不安,“大爺這麼說,小五哪裡擔得起?”
“擔得起擔得起!”蘇子義笑著抬了抬手,看著蘇子誠,瞄見他滿眼的血絲,眼底閃過絲擔憂,面上卻紋絲不露的笑道:“昨晚上歇得好不好?今天這宴,父親可是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