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感到恐慌。
是以,耕地資源成為了當下山東、江蘇二省不得不面對的嚴峻問題。但高興不在,崔季舒和張雕二人也不敢枉下決定,拒收難民更是昏庸的舉措,不說高興不允,這更是會破壞高興建立起來的聲譽。
“趙構,你覺得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這一問題?”張順之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淡淡地問道。
趙構一愣,然後道:“目前大量的耕地都掌握在權貴商賈手中,如果可以將他們統統抄家,這個問題就不是問題了!”說著,趙構眼中閃過一抹精芒,身上的殺氣也是一閃而逝,那儒雅的書卷氣頓時煙消雲散。他本就是窮苦出身,天生仇富,是以才會提出這個殘酷的建議。
張順之啞然失笑,搖頭道:“說的容易,做起來卻太難啊!”且不說高興需要仰仗本地浮上盤根錯節的關係推銷自己的商品,就連管理地方事務也少不了他們的幫襯。若是一刀切,那引發的混亂與動盪不說他張順之無力收拾,就算高興用武力壓服一切阻礙,結局也會使得兩省元氣大傷,這顯然不是高興所樂見的。
“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學習周國,禁教,從和尚手中奪取耕地。”趙構也知張順之不會同意自己的建議,是以也不在意,皺眉想了片刻,然後目光灼灼地說道。
張順之渾身一震,不由皺眉深思起來。
這個方法倒是不錯,相較於周國,有高緯支援的佛教所佔有的資源之龐大足以叫人瞠目結舌。須知歷史上北齊覆亡後,北周武帝宇文邕勒令還俗的和尚就有三百萬之巨,當時北齊的總人口怕是才有千萬餘。
張順之作為高興的親信,多少知道些高興的想法。高興曾隱晦地表明他對佛教沒有多少好感,尤其是對於佛道儒,正邪五派這種以中原大地為棋盤,以天下蒼生為棋子的博弈行徑極其反感,不然高興也不會在江陵城搞出那麼大的動靜,讓天道宗成了眾矢之的。
只是高興知道佛教在民間的影響力十分巨大,萬不能操之過急,所以才遲遲沒有動佛教。不過經過近三年的發展,山東、江蘇兩省已經極其穩固,高鑫的威望再無人撼動,也該是到了打擊佛教的好時機,但沒有高興坐鎮,這個決定張順之卻是不敢輕易做的。
“此事先放下,興華書院如今發展的怎麼樣了,有多少可用之才?”張順之思索片刻,然後輕聲問道。
“倒是有不少貧苦出身,刻苦學習的人才,只是年齡偏小,為人處事還有些青澀,不經過一番鍛鍊還是不能勝任公職。而且政府機構中派系林立,他們沒有根基,總是受到諸多的排擠啊!”趙構愁眉緊鎖,有些無奈地說道。
“那些人又不安分了麼?”張順之眼中閃過一抹慍色,冷聲道:“你讓丐幫秘密偵查,尤其是要注意蒐集他們作奸犯科的證據,等到公子迴歸後再好好收拾他們!”
……
張順之再安排了趙構一些事務後,夜色已深,趙構告辭離去,張順之也向著高興臥房走去。演戲自然要演全套,衣食住行都是按照高興的習慣與標準。
“誰?”張順之剛伸手推開房門,卻突然感覺到一絲異樣湧上心頭,立即警覺地低斥一聲,渾身的肌肉筋骨霎時繃緊,隨時準備爆發。
“不錯,順之,你的功夫進步了不少!”隨著這溫和的聲音,屋子裡的火燭被點燃,一個白衣俊俏的公子正泰然坐在椅子上,笑意吟吟地看著張順之,眼中滿是讚賞之色。
張順之先是一呆,接著是大喜,納頭便拜:“總督大人,您怎麼回來了?啊,不!屬下拜見總督大人!”卻是因為激動,張順之說話有些語無倫次,而且還帶著顫音。
“起來吧,順之,也些日子辛苦你了!”高興起身將張順之扶起,眼中的讚賞與感激之色甚濃。
“這是屬下應該做的!”張順之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