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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部分

地看著高緯道:“只要陛下康復後登高一呼,天下勇士必然雲集響應,到時候大軍所至,逆賊必然望風而降,恢復朝綱指日可待!”

“韓大人所言甚是,陛下乃是真命天子,君權神授,受上天庇佑,高延宗狼子野心,如此大逆不道,必為人神共憤,待得陛下正義之師兵臨晉陽,逆賊必然束手就縛!”高阿那肱也肯定地點頭道。

雖然明知道韓長鸞和高阿那肱是拍馬屁,安慰自己,但高緯鬱憤的心情卻依舊好了不少,臉上的笑容濃郁了一分,身體也似乎恢復了幾分力氣。

在馮小憐的幫助下,高緯勉強坐起身來,看著韓長鸞和高延宗道:“兩位愛卿,如今外敵方退,內賊卻是四起,高延宗謀逆篡位,各地諸侯也是陽奉陰違,態度難明,政令不出京畿,國家混亂動盪,朕甚是憂心,不知爾等可有什麼良策?”

韓長鸞和高延宗對視一眼,頓時沉默下來。對於高緯的處境,二人再清楚不過。

高延宗登基稱帝,然高長恭卻以攝政王坐鎮晉陽,這其中透出的意思韓長鸞二人怎會不知,雖然高長恭並未採取激烈的行動,但韓長鸞篤定,終有一天高長恭會發兵攻打鄴城。

這些年高緯胡作非為,自家倒是快活,然卻是喪失了民心,就算高緯振臂高呼,徵募勇士,慢說成功組建龐大的軍隊的機率很小,就算成功了只怕也很難戰勝兵多將廣、威望無雙的高長恭。

窮途末路,困獸之鬥。

韓長鸞深深皺著眉頭,腦海中只有這八個字。孟子曰:“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然而天時地利人和,韓長鸞實在不知道己方佔著哪樣。

無論是鄴城北方的門戶晉陽,抑或是鄴城以南的區域,如今卻都在高長恭的兵鋒之下,只要他一聲令下,數十萬大軍必定晝夜即至。

北周攻齊,高緯大敗虧輸,一退再退,民心自是一落千丈;而高長恭和高興父子卻是力挽狂瀾,擊潰三十萬周軍,更是讓雄才大略的周帝宇文邕飲恨他鄉,如此大勝,不僅讓全軍士氣高漲,他的個人威望更是攀升至巔峰。

韓長鸞縱然舌綻蓮花,但以鄴城一城之地,缺兵少將的情況,他又如何能對抗高長恭?即便勉力為之,恐怕也只是困獸猶鬥,徒費氣力吧!

見韓長鸞和高阿那肱沉默不語,高緯心中頓時一沉,眼角劇烈地跳了跳,眼中的血絲突然變得濃郁起來,眼底深處更是瀰漫出一股瘋狂的戾氣,看上去甚是猙獰。

突然,高緯的臉色恢復了平靜,嘴角泛起一抹燦爛的笑容,溫和地道:“兩位愛卿,當前的情況朕也知道,你們不必如此為難。”

韓長鸞和高阿那肱聞言均是一怔,看著一臉笑容的高緯,二人不知為何只覺心底突然升起一股寒意。便在這時,高緯接著說道:“朕身為一國之君,這大齊的江山若是不能由朕繼承發揚,朕不介意將之毀去!”

韓長鸞和高阿那肱頓時一驚,險些從地上跳起來,就在這時,高緯那平淡的聲音再次響起:“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高延宗和高長恭這兩個小人妄想搶奪朕的東西,朕不介意將它毀去,讓他們誰都得不到!哈哈哈哈!”

韓長鸞、高阿那肱渾身一個激靈,就是一旁侍立的馮小憐也是感覺心中驚駭,手足冰涼,有些驚懼地望著高緯。此時的高緯雖然看上去很是虛弱,但眼中卻滿是瘋狂的神色,嘴角的笑容更是殘忍得可怕,渾身上下透出一股極其冰寒的氣息,讓屋內的溫度驟降。

韓長鸞和高阿那肱對視一眼,二人眉頭俱是緊皺,眼中滿是憂愁,顯然對於突然發狂的高緯拿捏不準。

高緯自幼錦衣玉食,年少登基,君臨天下,自是不可一世,而他性子懦弱,行事總是狂傲偏執得令人髮指。

如今,他被宇文邕追得如喪家之犬,狼狽逃回鄴城,而最讓他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