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之甚少,說不定初到蚩尤國的那一回腦部手術,人家正是衝著我。可我就象做了一件虧心事一樣,始終諱莫如深。對我的替身,更是不想提一個字。
“我也正在尋找理由呢,我只是不敢相信這個形天會是一副菩薩心腸,碰面也容易,走得更加輕鬆,難道人家就純粹是喜歡玩小孩子才樂此不疲的捉迷藏?”
“道理自然不錯,我卻是這麼考慮的,有逢蒙他們在,那形天肯定知道你跟你叔叔的關係,不說是不是縱虎歸山,至少人家是拿捏不準,說不定還想放長線釣大魚,把你作為一個他們能夠掌握的魚餌,只要等到這裡的諜報網都一一浮出水面,人家才會痛下殺手,一網打盡……”
最後的推論,連我自己也覺得未免有一點勉強。可不敢十分託大,只怕把責任都歸結到我的頭上,在絕望的時候,我的替身會再一次心生怨懟。在這種境地,我可不想早早失去對人家的控制。
“也許吧,反正已經是淖泥裡的蘿蔔,也只能揩一段吃一段嘍……”
這話聽來誰都會覺得勉強,我知道人家心猶不甘,只是顧及到我,暫時不想說那尚且不敢肯定的話。說一個大實話,自從那一天去祝融那兒的路上,我們溝通之後,他很注重對我的態度,這會兒不啻是一個明證。彼此心知肚明,感激之餘,我又不能也不敢多說什麼,乾脆就裝聾作啞起來。
“我們現在是不是就去取東西?”
一陣難耐的沉寂之後,他忽然又開口徵詢於我。
“先不忙,你就裝作迷路的樣子,再兜幾個圈子,看看人家到底有沒有什麼反應?”
依言兜了幾個圈子,見外面一點動靜也沒有,於是我就讓他往回劃。找到沉放大行包的那個樹叢,我倆都傻了眼。
地方一點不錯,殘存的半截繫繩,就是最好的明證。那繩卻明顯是給人割斷了,不用細辨,就看得出那是刀口茬子。
“會不會是鱷魚?它的牙口也應該象刀子一般鋒利……”
我知道他心猶不甘,一個勁兒往好的地方著想。只見他用那柄破槳探了幾下,泥漿倒是翻騰出來不少,卻壓根兒沒碰到一點著實的東西。折騰了好一陣子,方才氣餒地坐倒在甲板上。
“會不會是鱷魚咬斷了繩子,行包已經沉到了淤泥底下去了?”
我也何嘗不願意如此,只是這會兒一個更加可怕的念頭在我的面前一閃而過。
“回頭走,再靠近那個小島,只是不要露頭,我有一個想法……”
果不其然,就在我們當初上岸的地方,赫然擺著我們的那個碩大的行包,幾個鳥人正在慢慢拆解。共工精心製作的那頂帶著微型雷達的頭盔,已經戴在一個鳥人的頭上,旁邊一個人正在幫他擺弄呢。
“這到底算是什麼意思?這個鬼形天,既然對我們已經瞭如指掌,為什麼不乾脆把我一抓了事?”
隱身在一叢茂密的灌木叢中,我的替身恨得直咬牙。我也自然是惱羞成怒,只是一點也不敢表露出來,人家的情緒已經到了沸點,千萬不能再火上澆油。
“這還不明白?只有一個意思,人家想逼我們回去!”
“回去?還找他們?”
“不!他想逼我們回疑山,甚至想逼我們回中土大都,回崑崙……”
“您怎麼越說我越糊塗了,形天那傢伙莫非真有菩薩化身?”
“只怕人家真正的用意更加險惡,更加歹毒,不瞞你說,爰慧,看來蚩尤人一定在你的身上裝了什麼東西,你還記得祝融說過的話嗎?他懷疑蚩尤人襲擊司令部跟我們有關,看來被他不幸而言中了。因為我的關係,我們所到之處,都是我們的重鎮要地,有些地方光靠天上的衛星都不好找。我們能去他們想了解而又無法偵測的地方,而只要我們一到那裡,他們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