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屬於她們的。丈夫的財勢愈大,離開她愈遠。當然,要我每天為生活苦得像牛馬,每天得為缺少柴米油鹽而憂愁,我辦不到。遠哥,給我一個你有能力博取尚可溫飽的家,你決不會後悔。你當夥計賺錢雖不多,養活妻女決無問題……”
“哦……你……”羅遠將她扶起,緊緊地將她抱在懷裡。
“富貴榮華是靠不住的,富貴難出三代。”她在羅遠耳畔低語,大膽地親吻羅遠的鬢腳:“方門主就是一面鏡子,他想東山再起重振往日權威,甚至有雄霸江湖的更大野心,結合官匪不分的一股強大勢力。一旦他成功了,天知道會產生何種局面?”
“哼!他的野心永遠不會實現。至少他開創打出南方一片天的目標,就過不了我這一關而一敗塗地。”
“他是燕山老將之一,地位比我爹低,世襲是伯爵,三度任職衛指揮使,又一而再因貪黷暴虐而解職。最後以大漢將軍一等一級待衛外調東廠,這就走上了不擇手段爭取更大權勢財富,更為貪黷更為暴虐的不歸路,明暗中慘殺了不少無辜。最後東窗事發,削籍為民抄沒所有的一切,榮華富貴成了過眼雲煙,所以他要東山再起……”
“他永遠起不了,至少在南天他起不了……走!是時候了。”
人影飛昇,穿枝登頂像是平空幻化了。
入林合圍的九個人,遠在三十步外全力衝來。這種松林是經過剪修的,視界可及百步外,只能用最快的速度衝近,不可能遮遮掩掩接近偷襲。
速度相差太遠,兩人已穿林踏枝而走,反向官道飛掠,重回南關街口。
九騎土必須回到繫馬處找坐騎,但已發現羅遠兩人返城的掠走背影,大感驚疑,怎麼把強敵誘出來了,卻又反向南關往回走?
九匹馬重新馳上回城的路,第一位騎士赫是北溟絕劍方門主。
街口是平安騾車行南陽的站房,規模不小,停車場可容納三十輛大車,店堂站房佔地甚廣。
客車與貨車騾車早已動身走了,停車場停了幾輛大車,是回鄉的貨運兩套騾車,在炎陽下卸貨,夥計們的吆喝聲不時打破沉寂。
四周槐樹成蔭,建有歇腳棚、堆貨棧臺、供顧客歇息的兩座八角亭。
羅遠兩人在停車場北面的八角亭坐下,像是此地的主人。一些店夥大概認識他,而且知道即將發生事故,一個個惶然走避,遠離可能發生災禍的險地。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以免被倒下的危牆壓死。
從高升老店湧出的人,來得比九騎士還要快,以攝魂天魔為首,男男女女將近三十名,傾巢而至聲勢洶洶,佔住了廣場對面的歇腳棚。
陸陸續續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街口成了風暴的中心,有心人紛紛趕到,看八極雄鷹如何應付京都來的權貴人物。
九騎士到了,方門主只帶了哼哈二將,威風凜凜堵住了亭口,虎目炯炯狠盯著亭中的人。
羅遠安坐在亭中的石凳上,無雙玉郎分坐在石桌的另一面。
“真壯觀。”羅遠神色泰然,含笑喝彩:“咱們見過,別來無恙?我想,閣下定然是方門主了。今天,咱們該是三度相逢。”
“老夫是帶人追你的。”方門主聲色俱厲。
“我知道,要將我先剝皮抽筋,再剁成肉醬,舉行人肉大餐,最後化骨揚灰。好主意,吃掉我八極雄鷹,你就可以吞掉武道門,封鎖武當山,做你的重享榮華富貴夢了。我八極雄鷹是你唯一的障礙,不怪你。”
“冠章,你把愚叔的大計全告訴他了?”方門主臉色一變,目光如利鏃向無雙玉郎集中。
“不錯,這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大計。”無雙玉郎不為對方的凌厲目光所懾,神色冷冷地:“我要提醒你,我穿回女裝,無雙玉郎董冠章就不存在了,而是董侯府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