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無眉目,混亂的情勢無法控制,何時方能大事底定?卻又在內部出現窩裡反,更增困擾,成功遙遙無期。真是黴透了。”
“大法師,你急什麼呢?”尤副川主臉一紅:“至少一千五百兩黃金,已分給你們一千兩了。爾後建宮的費用,全在本門身上,你還不滿意?”
“咱們彼此都沒有退路,不滿意又能怎樣?”玄虛子的情緒繼續呈現低潮,對前途沒有多少的信心:“能不能如願在瑞雲峰建宮,還是未定之天呢?我能不急嗎?哼?你們先期南來佈署的人全是飯桶。”
“也不能全怪先期南來佈置的人。”尤副門主嘆了一口氣:“他們雖然是南方人,但北調京都多年,與南方的江湖朋友甚少接觸,根本無法找到門路打入武道門臥底,對武道門的底細有如瞎子摸象,所以……罷了,偏偏鬼使神差,平空冒出什麼第九隻鷹,意外地遭到慘重的損失。他孃的!捉到他,我要活吃他的心肝。”
無雙玉郎倚坐在樹幹下,一直就留心他們的談話,設法強凝先天真氣,卻未能如願。即使能讓氣機發生作用,也無法驅動真氣透過受制的經脈,絕對無法利用精純的內功,自行打通經脈脫困。
柔骨功也無法施展,雙手脫不出強韌伸縮性特佳的牛筋索。
“你配說這種話嗎?你們還沒有擒八極雄鷹的人才。”她忍不住發話:“除了我能纏住他之外,你們上一個死一個。尤副門主,你最好放了我。”
“放了你,董大小姐,你別做清秋大夢了。”尤副門主冷笑。
“八極雄鷹兩人的足跡,是在這裡消失的,說不定他正躲在這附近,注視你們的一舉一動。他如果現身,我是唯一可以和他纏鬥的人,你們……”
尤副門主跳起來,驚覺地四面察看。
“趕快把她送到瑞雲村,交給陳副會主好了。”中年女人也有點心驚膽跳:“門主一再交代,這丫頭如果有所異動,就必須斷然制住她,儘快送交陳副門主相機行事。這裡真有點陰森林的不祥氣氛流動,早些離開為妙。”
“呂三娘子,你還會望氣呢?失敬。”玄虛子嘲弄地說:“貧道苦修四十載,自信已修至地行仙境界,對望氣仍然一知半解,不能未卜先知預見吉凶。”
“原來果然是門主授意你們,做這種不仁不義鮮廉寡恥的事。”她痛心疾首,欲哭無淚:“那麼,這一切都是早有預謀了。你們可曾想到,有一天我會返回京都……”
“董大小姐,你仍在做返回京都的夢?”尤副門主獰笑:“早在兩年前,這預謀就策定了。”
“早在兩年前?”她大吃一驚。
“正確的說,該是門主被撤職查辦而令尊卻不加援手時,門主便決定如何報復你董家了。陳副主用盡心機接近你討好你,便是報復計劃的第一步棋。”
“天啊!這是恩將仇報。”她尖叫:“門主在東廠羅織貪髒滅門證據確鑿,罪無可追,他之所以不死而改為撤職查辦,以削爵除籍永不敘用結案,完全是家父從中周全,他才能全身活命。這次更請南京南鎮撫司的舊日袍澤,暗中加以照應,不但以一萬兩銀子壯行色,也允許我跟來替你們對付強勁的仇敵。你們……你們……”
“你這是一面之詞。”
“他不會如意的,我會盡快北返……”
“你還在做夢。”
“我……”
“你的命運已經決定了,董大小姐。”尤副門主冷冷地說:“陳副會主會把你帶在身邊,把你弄成殘廢,然後把你爹騙來,利用他與武昌的楚王殿下打交道,利用楚府的三衛高手,在襄陽建山門秘站。另一方面,利用併吞的武道門,監視武當山,控制南天的江湖朋友。兩方面佈下天羅地網,定可把受武當庇護的第一欽犯應文和尚弄到手。屆時,門主不但可以恢復貴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