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疲憊罷了。”
宮青杳霎時鬆了一口氣,心裡懸著的石頭也放下來。
“那你們為何會在一起?莊主爺昨夜未在,他到底去哪兒了?”
宮臻羽無言,默默從衣兜裡拿出一樣東西放到桌上。
“血焰佩?……怎麼會在大哥這裡?而且……它怎麼變成白色了?”就像一塊普通的玉石一般。
宮臻羽暗歎一聲,這才一一向宮青杳前後道來……
“……反正,現在太子已經沒事了。為了將血焰玉的靈性逼出,他花了不少內力,這幾日,還是好好休息得好。”
宮青杳看了看桌上的白色玉佩,“那為什麼血焰佩會變成這樣?”
聳聳肩,“這你得問他。好了,我也先回房了,你好好照看他吧。”說完,他大步離去。
宮青杳拾起桌上的玉佩,來到床邊蹲下。
“你說你怎麼那麼任性呢?這麼重要的事好歹也與我說一下嘛。雖然答不答應完全取決於你,可是你也不應該讓我這麼擔心嘛!”
昏睡的人微微蹙起眉頭。
宮青杳當然沒注意到這些,拿著玉佩左看右看,兀自往下說,“一大早就不見你人影,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嚇人的?”她又嘟嘟嘴,“其實,我也沒想要執意要求你去救太子,至少在你和他之間,我還知道孰輕孰重,那,你倒好,一聲都不吭,直接半夜就跑掉,還弄成這樣回來。”
眉宇更加擰緊。
“你知不知道,我……咦?莊主爺?你說什麼?……你大聲點,我聽不見……”
“閉嘴……”
“……”
自御景軒進宮救太子那件事後,已經好幾天了。
御景軒一直呆在廂房裡未踏出半步,每天最多的時間就是躺在床上。
宮青杳知道他需要休息,也沒硬拉著他出門透氣。只是,好幾日過去,有些問題藏在肚子,越發的撓得她心癢癢。
這一晚,她終於忍不住。趁他還未睡這之前,問個水落石出。
“莊主爺?”
男人慵懶地應了一聲。
宮青杳抿抿唇,頓了頓道,“那個……你能不能告訴我……血焰佩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嗎?”她將玉佩懸在他臉上方。
男人眼都未睜一下,沉默了好半晌,才幽幽道,“沒了靈性,血色盡失,就如一塊普通的石頭。”
一塊普通的石頭?
宮青杳似乎反應了好一會兒,突然,她七手八腳從床上坐起,男人也不悅睜開眼眸,四目交接。
“意思是……它已經沒用了?……不能解毒了?”她的眼越瞪越大,直到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也無法承載她此刻的驚愕。
怪不得……
怪不得他之前一直不願意出手救人,怪不得他如此寶貝這塊玉石,怪不得……
她是不是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從出莊的那一刻開始,這一切就是錯誤的?
倏地,只覺手臂一緊。她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男人一手環住她,一手拉高錦被蓋住兩人。
“該睡了。”
宮青杳默默將臉埋在他胸膛上,還是沒能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對不起……”她哽咽喃喃。
輕輕地,他抬起手輕撫她的背脊,唇輕吻她的發頂,在清幽的髮絲間低語,“什麼也別想,好好睡覺。”
哽咽逐漸增大,最後,她竟放聲地大哭出來。
御景軒沒有吼她閉嘴,只是緊緊地擁住她,直到懷裡的聲音漸漸變低,平穩的呼吸自懷裡傳來,他才鬆手仔細擦乾她臉上的淚痕,再次擁住她,沉沉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