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只能離開北平,遠走武漢,到武漢大學任教授兼文學院院長。
這一時期,不少作家都寫文章參與討伐北洋政府的暴行。
周作仁在《新中國的女子》中對犧牲的學生給予極高評價,並稱“‘五四’是解放運動的開頭”,“‘三一八’乃是壓迫反動的開始”。
朱自青當日就在現場,他寫了《執政府大屠殺記》,詳細記下了三月十八日的情景。
他說:“這在北京是第一殺!”
北平的《京報》出版《首都大流血寫真》特刊,全面詳盡地報道慘案真相,印刷三十萬份,以“喚醒各黨各派,一致起而討賊”,引起了巨大的社會反響。
與此同時,林子軒離開北平時發表的文章被人翻了出來。
當時還沒有人相信政府會犯下如此暴行,現在看來卻不由得讓人心驚。
林子軒叮囑過平禁亞,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永珍書局要站在學生這邊,所以永珍書局的報紙和雜誌刊登的都是抗議北洋政府的文章。
正是三一八慘案,導致段祺睿政府倒臺。
1926年4月9日,鹿中麟率國民軍以段祺睿暗通奉系為罪名包圍******。
段祺睿逃入東交民巷法國使館,執政府倒臺。
4月17日奉軍佔領北平,奉軍進京後查封《京報》館和一批進步報刊。
《京報》創始人邵飄平於4月26日清晨被奉軍秘密處決。
張學梁派奉軍闖進北大、女師大、中俄大學等,大肆查**刊,搜捕反對人士。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他們剛剛打倒了段祺睿,還沒來得及歡呼,卻來了一個更狠的角色。
張座霖比段祺睿的手段更為殘暴,北平處在極為恐怖的氛圍之中,包括魯訊在內的不少社會名流都上了通緝的黑名單。
魯訊不得不輾轉山本醫院,德國醫院,法國醫院等處避難,到五月才返回寓所。
正因為如此,魯訊在不久之後便離開了他生活了十年時光的北平,南下謀生。
和魯訊有同樣選擇的人不在少數。
隨著這批文人的南下,中國新文學的陣地從北平逐漸轉移到了上海,從此揭開了中國新文學全新的一頁。(未完待續。)
第三百零九章 人最寶貴的是生命
進入蘇俄境內,林子軒和馮程程看到的是一個真實的蘇俄,而不是宣傳中的蘇俄。
在北平的時候,一些去過蘇聯的學者告訴林子軒,蘇聯人雖然會安排參觀活動,但不會限制人身自由,參觀者可以在莫斯科隨意走動。
如果懂得俄語,還能和莫斯科的市民交流。
蘇聯政府並不介意展現自身不好的一面,這種事情無法避難,只能說是革命過程中的陣痛,他們更在意展現自身未來的光明前景。
他們會宣傳蘇聯社會制度的優越性。
富人被打倒,窮人得自由,消滅了社會階級,擺脫了壓迫和剝削,沒有了貧富差距,最終實現人人平等,世界解放。
這無疑是一種完美的社會制度。
在中國傳統思想中有著“大同世界”的說法,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鰥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
這是一個無處不均勻,無人不飽暖的理想社會。
可以說,這是中國思想家對於社會制度的終極追求。
不少中國學者被這種光明的前景吸引,覺得蘇俄的思想和中國的傳統思想有相通之處。
但要想實現這個偉大的理想,就需要大革命,用鮮血鋪平理想的道路。
這恐怕是中國學者和蘇聯人的分歧之處。
中國的學者大多是資產階級改良派,他們希望透過和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