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曼羅蘭是1915年的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他的獲獎小說是《約翰克利斯朵夫》。
1935年他應高爾基的邀請。訪問了蘇聯。
因為是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在西方文化界地位極高,羅曼羅蘭在蘇聯受到了高規格的接待,和斯大林等蘇聯高層有過交往。
他看到了蒸蒸日上的蘇聯確實存在著各種各樣的問題。
比如,對斯大林的個人崇拜,官僚主義作風,廣大農民和一般老百姓的貧困生活。
回國後,羅曼羅蘭寫了《莫斯科日記》,記錄了在蘇聯的見聞。包括對於斯大林等蘇聯高層的印象,還指出了高爾基性格上的軟弱。
只是,他做出了封存《莫斯科日記》50年的宣告。
“未經我的特別允許,在自1935年10月1日起的50年期滿之前。不能發表這個日記——無論是全文,還是片段。我本人不發表這個筆記,也不允許出版任何片段。”
據說是因為他的妻子是俄國人。他妻子的家人還生活在蘇聯。
羅曼羅蘭和紀德都看到了蘇聯的問題,也都寫了下來。卻採取了不同的態度。
紀德認為蘇聯沒救了,羅曼羅蘭覺得蘇聯還可以搶救一下。我們應該幫助它。
這恐怕是羅曼羅蘭批評紀德的《訪蘇歸來》的原因所在。
這一時期訪問蘇聯的西方學者很多,比如英國哲學家羅素和英國戲劇家蕭伯納。
1920年5月,羅素以非正式成員身份隨工黨代表團訪問蘇聯,與列寧和高爾基有過面談,他對蘇俄政府的統治感到失望,甚至於恐懼。
他寫了《布林什維克主義的理論和實踐》闡述他的觀點。
蕭伯納於1931年訪問蘇聯,回國後,他發表演說撰寫文章,讚揚蘇聯人民的卓越成就,並多次公開聲稱未來的世界屬於社會主義。
中國文化界來蘇聯的人更多,同樣寫了不少遊記性質的文章,記錄了在莫斯科的見聞。
比如徐至摩的《歐遊漫錄》和瞿秋百的《赤都心史》。
每個人根據自己的觀察和觀念對蘇聯得出了不同的結論。
有人極力的讚美,有人大肆的批評,只有多年之後,才能真正判斷出是非對錯來。
正如紀德所說:“預先帶著信念的參觀者對光明和陰暗面常常是很敏感的。蘇聯的朋友常常很不情願看到蘇聯的陰暗面,或者,至少說不情願承認它。因此,往往仇視蘇聯的人說了真話,熱愛蘇聯的人說了假話,這種情況是太多了。”
林子軒同樣是位參觀者,不過他是一位來自後世的參觀者。
在他的世界裡蘇聯早已解體,成為了歷史中的一段記憶,是非對錯早有了公斷。
他這次只是為了完成任務,更重要的是陪著馮程程見識一下這個時期的蘇聯。
林子軒在中國雖然有名氣,但還沒到引起斯大林注意的地步,如果他能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或許能夠和斯大林見上一面。
就算是蘇聯文學的創始人高爾基也見不到。
因為高爾基自從1921年就到義大利養病去了,直到1928年才返回蘇聯。
正因為不被重視,讓林子軒有了較為自由的行程安排。
按照莫斯科中山大學管理人員的介紹,除了一些必要的參觀地點和歡迎會議,林子軒可以在莫斯科隨意走動,沒有限制。
這樣就很好,林子軒可不想隨時隨地的被人監視。
說實話,在莫斯科遊行示威,聲討段祺睿政府的暴行只是一個形式,表達大家的憤慨之情,對國內的局勢沒有什麼影響。
所以,遊行活動到上午就結束了,林子軒和馮程程回到住處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