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該退出去了。
葉之初只覺得自己都喘不上氣了,表哥這是怎麼了?何月軒只把自己的下巴壓在她的肩上,粗重的喘氣聲帶著一絲哽咽,使得葉之初原本紅透的耳朵更加熱了,也忘了將他推開,屋子裡瀰漫著淡淡的憂傷和溫馨氣息。
此時的何月軒覺得一切都像做夢一樣,他不知道更不明白怎麼一下子就到了那個夏天,那個接葉之初到何家避暑別院的那一年。如果上天憐惜或者神佛聽見了他的祈禱,那現在還有什麼比得上那種將心上人擁在懷裡的真實感覺更令人高興、感動的呢?什麼家族、什麼錢財都不是重要的,這一世一定要將她呵護在手心。
想到這何月軒壓下激動的心情,握著葉之初的肩膀盯著她的眼睛,他想弄清楚他的瀾兒是否也和他一樣。誰知葉之初被他看得越發害羞,銀白的小臉上一層紅暈:
“表哥,你這是做什麼?你再這樣欺負我當心我告訴姨母。”許是太過尷尬了,葉之初微垂著眼簾,嘟起小嘴委屈的說道。
“好,瀾兒喜歡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你高興。”何月軒寵溺的說道,其實他更想說的事只要我們還能活著,只要我們還能重新來過,還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更令人高興的?
葉之初也覺得今天的表哥和以前大不一樣,那眼神、話語、和動作無不讓她臉紅心跳,不過更奇怪的是自己不但不生氣討厭,反而也有一種喜歡、期待和心跳加速的感覺,眼前的表哥還是從前的那個何月軒,可就是說不出怎麼回事,從心底往外有一種特別熟悉,特別想令人親近的感覺,彷彿有幾世之約。
兩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時多少情義在心頭。
何月軒又見到了葉之初,心才放了下來,激動過後才細細的將事情始末開始慢慢思量。自己又重回到了未成親前的那個夏天,再過幾個月瀾兒就及笄,若是按照從前的步驟,那接下來就是陸德遠的到來……這一次,不管用盡什麼辦法,他都不會再讓瀾兒離他而去,哪怕用盡所有辦法。
想到這他也顧不上和母親商量,而是獨自一人悄悄的找到二叔家的何月儒,想把礦上的事全部交給他打理。何月儒一愣,這事情來得太過突然,他實在吃不準堂弟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何月軒也沒法和他解釋,只說自己另有打算,並一再叮囑他要小心有些人眼紅使壞。
帶著前一世的記憶,他想盡量在所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之前做好打算,把家裡的燙手鐵礦交了出去,也鬆了一口氣。待那欽差陸德遠趕來之時,不用自己費心作陪也不用因此而得罪了他們。恩最好是在這聖旨下來之前將忠王爺這顆大樹好好抱住,想到這他又將堂哥叫到眼前如此這般的耳語了一會兒,何月儒便帶著大把的銀票前往京城了。
何月軒將此事告知父母的時候,那兩人也吃了一驚,好好的這是怎麼了?莫不是兒子魔怔了?然從小到大何月軒從來都沒讓父母失望過,何母想兒子這樣做不是有自己的苦衷就是另有打算,她太瞭解這個兒子了。何月軒是個倔強的,認準的事情任誰也改變不了。
何老爺搖著頭苦惱的找姨娘們尋安慰去了,何月軒鄭重的跪在母親面前,
“孃親,兒子不孝突然做這個決定讓您操心了,可是您放心我自有更好的打算,如今孩兒還得再求您一件事,無論如何您一定要幫兒子達成所願。”
何母看著眼前的兒子,她心裡清楚的很,兒子對自己的親近要遠大於對他的父親,
“娘知道,你做什麼都是打算好了的,還和從前一樣娘尊重你的一切決定,我的兒快起來說話。”何夫人上前將兒子扶起來,滿眼的慈愛。
“娘,我求您去姨母家提親,無論您用什麼辦法,務必要讓姨母同意這門親事。”
“娘知道你的心思,這麼些年來,你的眼裡就只有瀾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