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嘴巴,嘴角勾起一點弧度。
風凝握緊雙手,眼睛移開不去看他欠揍的臉,“不是你傳音,叫我來的嗎?”
“哦……”沐琅芔撐著腦袋想了一會兒,“沒錯。”
風凝眼角一抽,忍了很久,才平靜下來,“別磨蹭,要說什麼快說,我沒多少時間。”
“昏迷的時候,你在夢中看見了什麼?”沐琅芔突然變得嚴肅,目光犀利。
“什麼都沒看到。”風凝扭過頭,避開他的目光。
“那個夢不是普通的夢,是你內心最深刻的記憶,在我遇到的所有人當中,你是昏睡時間最長的一個,告訴我你看到什麼了?”沐琅芔不依不饒的說,“你說了,我才能幫你。”
“我只記得一個人。”風凝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其他的什麼都記不住了。”
“什麼人?”
“以前很重要,現在已經不重要的人。”風凝揉揉自己的腦袋,“你闖進我夢中那個晚上,我還夢見自己變成了一條蛇,那裡面也有個人,可是我記不住他的樣子了。”
“記不清了?”沐琅芔手指翻動著,眉頭蹙的越來越緊,“怎麼會這樣呢?”
“怎麼樣?”
“嗯……你……”顯然沐琅芔沒有注意到,風凝是什麼時候來到他身邊的,因此被嚇了一跳。
“按理說,你不可能記不住夢中的事。”沐琅芔平靜了一下,才說道。
“為什麼不可能,不是你取走了嗎?”風凝似笑非笑地說。
“取走了什麼?”凰倪從窗戶飛進來,她身上的火焰還未熄滅,看樣子是剛剛用過靈力。
“沒……沒什麼……”看見凰倪,沐琅芔一下子手足無措起來,慌了神,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才好。
風凝揉搓著凰倪頭頂的羽毛,溫度很高,卻沒有灼傷她,待溫度降到常溫,風凝才將凰倪放下,未等叩門聲響起,便將門開啟。
沐琅芔的房間,並沒有在樓上,而是在一樓的院子裡,開啟門便能看到院子裡的藤曼,攀著樹枝,纏繞成一座天然的涼亭,覆蓋整個院子,飄渺如仙境。
風凝站在門口,便看到負手站立在綠蔭下的御長舒。
寬大暗黑的斗篷,也擋不住他如仙似幻的氣質和風度。
風凝朝他慢慢走過去,自認清自己的心後,有多久沒有這樣認真看過他了?
遙想第一次見他的時候,自己還是個襁褓中的嬰兒,而他則是高高在上不可觸及的老祖,靈山宗所有人都對他必恭必敬,他在她心裡,高不可攀……
“在想什麼?”好聽的聲音傳來,打斷了風凝的思路。
“我在想師父為何這般俊俏?”風凝很是慎重的說道。
“又在調皮了。”御長舒熟稔的點了一下她的鼻尖。
“為什麼每次說實話,總是有人不相信我?”風凝表現的有些委屈,低下頭竟是要哭的模樣。
御長舒俯身湊近她,略大的兜帽將兩個人籠罩在一起。
黑色的綢布在他的兩頰滑過,風凝抬眼便對上了他的眼睛,濃密的睫毛翹又長,墨色的眼眸中,是風凝從沒見過的紅色,在黑色的斗篷下,竟顯得十分妖異,不可方物。
御長舒看見她睜大的雙眼,忍不住用手覆住她的眼睛。
風凝只覺得鼻息越來越近,灼熱的唇貼在她的嘴上。
直到觸感消失,風凝才睜開眼睛,看著御長舒的目光,帶了一絲驚異。
“不喜歡嗎?”聲音微顫。
風凝的表情越發驚訝了。
“是不是被嚇到了?”御長舒的聲音竟有些低落。
“喜歡。”風凝回過神,踮起腳在他的眼眸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很漂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