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術御風之法,好厲害!”崔秀盯著那鶴髮老者。
鶴髮老者點點頭道:“眼力不錯!”
“你是來找茅山派麻煩的?”張易連忙說道:“我們兩個不是茅山派的。”
“茅山派並沒有為非作惡,一竹道長素來也為我所敬仰,我不來找他們的麻煩。”鶴髮老者盯著崔秀、張易道:“怎麼,殺了人,就這麼一走了之?”
張易搖頭撒謊道:“誤會!這人不是我們殺的。”
鶴髮老者道:“是不是你們殺的,我都是來找你們的!”
張易臉色發白,道:“我們不認識你!”
鶴髮老者冷笑,道:“我認識你們!”
崔秀眯起了眼睛,道:“我跟閣下無冤無仇!”
“自古正邪不兩立!邪就是正不共戴天的仇敵!”鶴髮老者鷹隼一樣的目光如刀似劍,冷冷說道:“崔秀,張易,五行教木堂的正、副堂主,以往生咒取人身魂,造滴血木偶亂人心智,毒禍江南……我沒有冤枉你們?”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一直持重的崔秀終於也露出了驚愕的神色:“你怎麼知道我們的來歷!?”
“五大隊山術總首領雷永濟!”鶴髮老者獰笑道:“再不投降,你們的死期可就到了!”
“五大隊?!”崔秀在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瞳孔驟然緊縮,幾乎縮成針孔大小,一股肅殺的寒意油然而生!
張易的臉色煞白,脖子上密密麻麻起了一圈又一圈的雞皮疙瘩,口裡喃喃說道:“五大隊,五大隊……”
崔秀問雷永濟道:“你知道我們在這裡?”
雷永濟嘲諷道:“從老津口一直跟到這裡,差點沒累壞我這把老骨頭。”
崔秀猛然扭頭看向張易,一言不發,臉色鐵青。
張易愕然了片刻,突然醒悟過來似的,失聲喊道:“不,不是我!大哥,我,我沒有洩密!你是知道我的……”
崔秀冷冷說道:“只有我們三人,我一直防著另一個人!”
崔秀這話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五大隊無緣無故的不會知道我們的行蹤,一定是有人洩了密,但我們總共三個人,我一直提防著老三,所以老三不可能有機會通風報信,那就只能是你張易了。
張易如何能不明白崔秀的弦外之音?
崔秀可是個魔頭,真正的心狠手辣,談笑間殺人於無形,吸人血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因此張易一邊後退,一邊汗如雨下的連連搖頭:“真的不是我,我,我不認識五大隊的人,我也不認識他……”
“不是他。”雷永濟開了口,道:“如果他是五大隊的眼線,我們倒也不用費那麼多功夫,暗中追查你們到現在了。”
“哦。”崔秀的臉色稍稍恢復,道:“老二,很好。”
張易驚魂甫定的擦了一把汗,勉強笑了笑,道:“大哥,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生死與共,我不可能害你。”
“嗯。”崔秀的眼睛重新移向雷永濟。
雷永濟戲謔的笑笑,道:“是投降還是拒捕?”
“很多人都知道陝西終南山方寸道人有徒風唳真人,在三十年前就以山術風法一十九訣名動江湖。”崔秀看著雷永濟道:“都道士終南的衣缽要落入此子之手,可此子卻突然間不知所蹤。你認得他嗎?”
“我還以為世上的人都已經把風唳真人給忘了,沒想到你居然還記得他。”雷永濟傲然道:“老夫在六十年前出家為道,法號風唳!二十三年前,五大隊找到我,請我為國效力,師父便允許我還了俗,恢復了我自己的本家姓名,從那以後,風唳真人沒有了,只有五大隊的山術總首領雷永濟!”
崔秀點點頭,道:“果然是你。”
“瞧在你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