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九本就沒想透過這間鋪子賺錢,所以開業極其低調,與街上的同行也沒什麼衝突。
可開業才半個月,店裡就接連出了好幾件事。
先是才掛上去的牌匾掉下來砸到路人,光是醫藥費就賠了上萬塊。
然後就是遭到職業打假人勒索,從店裡買了件工藝品非說是買到假貨。
「都怪我做死人買賣久了,從來沒遇到過有人拿著香燭紙錢來找茬的。」
最後當然是賠錢了事,鍾九吸取教訓,在店裡的工藝品櫃檯前都擺上了醒目提醒。
這還沒完,後來店裡接連出現了客人平地摔跤,店裡員工從二樓滾下來摔傷等各種事故。
從那時起鍾九就意識到了不對。
從上個月起,詭異的事越來越多,鍾九就連在家都坐立難安,老感覺有雙眼睛一直盯著他。
「我成天成天做噩夢,生怕哪天真的醒不過來了。」
鍾九提起那些日子,面上神色簡直只能用一言難盡來形容。
那種如芒刺背的感覺如影隨形,每天大大小小的麻煩讓他應接不暇很是煩惱。
「我感覺此人就是想讓我沒法過日子。」這是鍾九的猜測。
芫伯聽聞,只是翹起唇角輕輕笑了笑:「他不是不想對你下手,而是沒得逞。」說著,指了指他的胸口:「你把我給你的符紙拿出來看看。」
「啊?」
鍾九大驚,一腳剎車將車停到路邊後拽出了用紅繩掛在胸口的三角形平安符。
「怎麼會這樣?」他立刻大叫。
原本黃色的符紙上被大大小小黴點所覆蓋,硃砂所畫的符文大部分都已看不出顏色。
芫伯攤開手掌,接過鍾九取下的平安符湊近細瞧。
用手指輕輕搓動,黴點並沒有減輕,瞧著是從裡向外散發而來。
【沒有這個平安符的話,小胖子早不知死了多少回。】
逍遙從芫伯的膝蓋上直起身,聳動鼻子聞了聞,一臉嫌棄地繼續嘟囔。
【一股子腐爛的腥臭味。】
芫伯將三角形解開,恢復成了長條形的符紙模樣。
如此一來,能更直觀地看清楚符紙分佈在硃砂符文之上的黴點。
「只有符文上才有黑點。」鍾九指著符紙邊角處乾淨的地方,不信邪地又伸出食指搓了搓黴點:「這不是起黴。」
芫伯:「……」
「這是煞氣。」芫伯投了個無語的眼神過去,故意高聲笑著調侃他:「好歹在這行混了多年,怎麼還如此天真。」
「不是沒見過嗎!」鍾九撓著腦袋傻笑。
看芫伯如此鎮定,鍾九焦躁的情緒被迅速撫平,面對芫伯的調侃也有心情回應。
「先去你店裡看看吧。」芫伯收回目光出聲。
「行!」鍾九應著,直接打了方向盤轉到另一條路上。
至於芫伯所說的煞氣,他幾乎是左耳進右耳出,根本沒搞懂那是個什麼玩意兒。
如果知道煞氣出自死人體內,恐怕接下來這一路都不能安下心來開車。
【不怕死的胖子。】逍遙找著機會就要鄙視他一番。
幸虧鍾九電話來得及時,一旦這些符文被煞氣全部侵蝕,那些小打小鬧就會演變成見血的人命官司。
而攜帶著如此濃鬱煞氣的鐘九也難逃「意外殞命」的下場。
芫伯望著前方,大拇指輕輕摩挲著符紙,眼中寒光一閃而過。
【你能查出是誰做的嗎?】
她突然心裡默默問了句,逍遙立刻知道是問的自己。
它搖著頭很無辜的表示【你也知道啊!出了老頭的陣法我不能隨便動用能力。】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