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齊宅,父女倆一下馬車,便聽到咯咯咯的歡笑聲。
是喬大寶兩個女兒在笑,喬大寶和樊家祖母一人抱一個孩子,樊樂和陳小娥在扮鬼臉逗孩子。
兩個孩子咧著嘴笑,露出兩顆糯米似的門牙,天真無邪。
嶽樓飛不免就想起了淺靈小時候的種種,心裡頗為觸動,便道:“靈兒,一晃眼過去,你也大了,你這個歲數,也可擇婿成婚了,若你有了丈夫孩子,咱們家中,也能熱鬧些。”
淺靈明白嶽樓飛的指望,也不潑他冷水:“阿爹,等永章事畢,我們回揚州再說好嗎?”
嶽樓飛笑了:“好,不急,回揚州再說。”
淺靈捏著袖中的字條,悄悄看了嶽樓飛一眼。
嶽樓飛已是老人,晚膳後不久,他梳洗完便早早歇下了。
淺靈對棲月叮囑了幾句,然後便驅車出城。
一到地方,那個黏纏人的大侄兒便撲了上來,對著她的脖子又親又咬。
“千呼萬喚不出來,一聲小姑姑就把你叫出來了,聽得很開心?”
淺靈彆著臉還在笑。
姬殊白又道:“當長輩這麼讓你高興,這便是你遲遲不願向岳父坦白你我之事的緣由?”
他兇兇地堵上她的唇,故意懲罰她,又吸又攪地。淺靈被吻得喘不過來氣,衣衫也叫他扯開。
淺靈被他鬧得,語不成句:
“放……嗚……放開……停下,嗚……”
姬殊白最後輕咬了她一下,道:“饒過你可以,你得喊我一聲夫君,再喊我一聲好哥哥。”
“肉麻,不要。”
姬殊白又鬧她,淺靈被鬧得無法了,才小小聲聲說了一句。
“聽不到,大聲點。”
淺靈瞪眼又說了一句,姬殊白仍只是說聽不到,要她更大聲。
淺靈惱了,一口咬在他耳朵上,讓他不知好歹!
定王府。
衛晏洵看著密報,齊楓進來說道:“王爺,那幾個人抓住了,就等請君入甕了。”
衛晏洵勾唇一笑,知道了敵人是誰,後面的事便在他意料之中了。
“好,那便按計劃行事。”
“是。”
齊楓要退下又停了腳步,轉過身來道:“有件事,不知該不該跟王爺說。”
衛晏洵抬起眼來:“說吧。”
齊楓道:“城門落鎖之前,姑娘的馬車出了城,至今未回。”
“淺靈?”衛晏洵有些擔憂,“這麼晚,信國公又在家,她出去作甚?”
齊楓道:“小的不知,不過點了兩個人跟在後面,想必等天亮能問個究竟。”
“不必等天亮。”
衛晏洵合上摺子,取過披風披上。
“我現在就去追。”
天矇矇亮,淺靈就醒了,她要早點回家去,陪爹爹用早膳。
姬殊白抱著被子道:“不能明日再吃嗎?”
淺靈坐在妝臺前梳頭髮:“不能。”
姬殊白嘆了口氣,從床上下來,拿過她手裡的木梳。
“我來。”
髮梳了一半,門外忽然傳來響動,奴僕聲道:“不能進……不能進啊……”
話音未落,房門被一腳踹開,衛晏洵裹挾著一身晨霧踏了進來。
他本是氣勢凌人而來,一看到房中情形,卻是驚得停在了原地。
床上錦被未疊,外穿的衣裳並排掛在架子上,兩人都穿著中衣,甚至都沒好生挽發。
衛晏洵上輩子也曾娶親,如何看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震驚過後,便是濤濤怒意,他大吼:“你們在做什麼?”
淺靈與姬殊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