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不是我哥哥。
還沒說完,楊風語就看見秦方叢大步走上講臺,袖口被他挽起一段,露出一小截並不誇張的肌肉。
他今天又穿了一套看上去就不便宜的西裝,領帶也換了,頭髮整個向後梳起,還戴著細框眼鏡,整個一禁慾型別的業界精英。
楊風語愣愣地看著,秦方叢點開ppt,朝臺下掃了一圈,視線不疾不徐地和楊風語對上。
「各位上週的問題我都看了,有些後面會講到,有些毫無價值,以後麻煩課代表篩一下。」
楊風語和他對視,下意識點點頭,點完才反應過來,拍了一巴掌田榆陽:「聽到沒課代表!」
「還有,」秦方叢推了一下眼鏡,「下次坐前排。」
鏡片後的目光依舊落在楊風語身上。
「你什麼時候才能認清現實啊楊風語,」田榆陽吐槽道,「他就是在對你說。」
楊風語錯開視線,有些心虛。
秦方叢並沒有多說廢話,直接進入正題。
他今天講的內容算是個概述,對一些裝置的簡單介紹。雖然用詞精簡,但條理非常清楚,比之前單獨給楊風語講時多了幾分疏離,少了幾分生動。
儘管如此,楊風語還是聚精會神地聽,一邊聽一邊做筆記,手癢得恨不得直接飛到秦方叢工作室。
隔著好幾米的距離,目光時不時就能和他對上,每次楊風語都會下意識錯開視線,像是被他燙了一下似的。
真的……很有魅力。
哪怕是拿粉筆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都很有魅力。
因為距離遠,這種小細節被楊風語一覽無餘,秦方叢不熟練中文說法而卡殼時微微皺眉的樣子,總讓楊風語想起那天的雨中漫步,只不過那時的距離很近,甚至能聞到秦方叢身上的氣息。
這樣的聯想讓楊風語有些心猿意馬,目光逐漸從ppt上移開,落在秦方叢身上。
這節課拉長一共一個半小時,結束時楊風語毫無倦意,還有些意猶未盡。
他以前不是個能坐得住的人,學習好純屬因為腦瓜子靈光,上課不是在發呆就是在寫歌詞。
「我去,椰子,你這筆記也太清楚了吧?期末就指望著你救命了!」田榆陽湊過來看。
「去你的,」楊風語將平板鎖屏,「是不是還想讓我代考啊?一天天蹬鼻子上臉的。」
田榆陽笑嘻嘻的,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你現在就回去嗎?」
楊風語下意識想點頭,又突然想起什麼,看向還在收拾東西的秦方叢,「不,我去找他。」
「啊?」
之前楊風語也經常來蹭課,下了課就走,不感興趣的就再也不來。
今天不一樣,楊風語攢了一肚子問題想問。
講臺上的秦方叢已經收拾好東西,正準備往外走,楊風語連忙道:「不和你說了,拜拜。」
他包都沒背好,滑到臂彎,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想跟上秦方叢,沒想到後者突然停下,眾目睽睽,楊風語一個沒剎住,直接迎面撞了上去。
「臥槽……」楊風語捂著鼻子痛呼一聲,一看秦方叢,被他撞了也巋然不動,跟堵牆似的。
秦方叢冷著臉回頭,看見一顆刺啦啦的寸頭,表情緩和了些,拉過楊風語的手腕,看清下面不知道是被撞紅還是揉紅的額頭和鼻樑後,皺眉問道:「急什麼?」
「不是……」注意到各異的目光,楊風語下意識掙開手腕,「怕你忘了。」
秦方叢長臂一伸,替他拎起書包,楊風語這才連忙背好,在眾人的凝視中跟在秦方叢後面離開。
陳新心目瞪口呆:「我的gay達說,他們倆都怪怪的。」
田榆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