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男人就是一副吊兒郎當、天下無大事的閒散模樣,她怎麼也沒想到竟會是在這樣的話題裡看到他冷肅的一面。
梁湛駒顯然沒料到她會這麼說,怔愣之餘又不免為自己無意間流露的真性情感到不自在,彷彿被人看穿了似的。
她抿唇笑了笑,“謝謝。謝謝你這麼認真的關心輝海。”
他不好意思的揮揮手,“你別告訴他我跟你說過這些蠢話。”
杜憶寒微笑頷首,兩人間陷入短暫的安靜沉默?沒多久,梁湛駒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開口問她,“有件事情我一直很好奇,也許你知道答案?”
“什麼?”
“很久以前輝海曾經跟我提過,他小時候說了一個很大的謊話。”
“哦?”
“我一直問他是關於哪方面,他無論如何就是不講,這就讓我更好奇啦!”
“小時候的事?”
“嗯,聽說是輝海跟他媽媽之間的秘密,而且似乎跟你和你哥哥有關。這還是有一次我灌醉他之後,他才迷迷糊糊的說出來的。”
聽見與自己及哥哥有關,神情困惑的杜憶寒不自覺地挺直了身專注起來。
“看樣子你也不知道?”梁湛駒遺憾搖頭,“那天晚上他也說得很含糊,只說他媽媽告訴他,如果想要把你跟你哥哥留在身邊,就要在大人面前說出那個謊話,他照做了,所以你們兄妹倆才沒有離開。你真的不知道?”
杜憶寒在他冀盼的目光下遲疑搖頭。
“好吧,那我只好再期待下一次灌醉他的時候了。我要下去跟他們一起鬧一鬧,你要一塊兒來嗎?”
她含笑拒絕,“我想在這裡坐一會兒。”
獨自一人留在窗邊,她倚著窗欞瞅望那抹英俊挺拔的身影,突然間,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個念頭!
難道會是……他口中的那個“謊言”,會不會就是她記憶裡的解答?
她一直搞不懂。
為什麼那個時候在醫院病房裡,當繼輝海面對他爸爸和那幾名刑警時,卻謊稱她的父親盡到了保護他的責任,他分明知道這是個天大的謊言!
原來……這個謊話是為了要將她和哥哥留在他身邊?
一時間,她忽然覺得好想哭!好想、好想緊緊的抱住他!
她低頭熱切凝視窗外的他,儘管隔著距離,卻依舊能夠看見他此刻俊臉上的輕鬆愜意,是屬於和死黨們愉快嘻笑的暢意時光。
這樣的愉悅,她怎麼忍心介入打破?起身離開窗邊走到書桌前,好心情地拿起鋼筆在紙條上寫下了一些字,然後開門離去。
約莫半個鐘頭後,繼輝海和梁湛駒等人才和樂盡興的走了進來。
“咦,憶寒呢?”
梁湛駒從好友的身後探出頭來,奇怪的回道:“她剛剛還在這裡的啊!”
皺起颯眉的繼輝海瞥見了桌上的字條,率先走過去。
誠徵應召總裁一名,年齡不限,瀟灑倜儻者佳
意者請上三樓主臥室與杜小姐面談
“哇,上頭寫些什麼啊?瞧你笑的!”那副賊兮竊喜的模樣叫人看了真想扁。
幾乎止不住笑意的繼輝海迅速收起字條,仔仔細細的放在胸口暗袋?“我忽然有事要忙,你們自己找樂子去!”
要被應召了呢,他的動作得快點才行,若是讓客人久等就不好了。
坐在梳妝檯前好整以暇地梳理自己的長髮,杜憶寒微微昂起下顎,以嚴苛的標準仔細審視鏡子裡的自己。
嗯,應該夠迷人了!
伸手拿起一旁的香水輕抹在耳後與手腕上,她接著站起來調整身上的性感薄紗睡衣。
這件衣裳的布料簡直少得令人臉紅,就連床上的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