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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然都來送禮了,人當然就要來拜訪一下的,這樣才會顯得更有誠意嘛。於是張敏寧所住的遠亭樓也無故收到波及,要來拜訪的人群真是絡繹不絕,最後張敏寧只能以養病的藉口整天躲在房裡避免見到那些煩人的拜訪者。外來人的拜訪可以擋掉,可惜自家人的訪問就是避無可避了,這不,比張敏寧小一歲的張秀寧不就找上門來了。

張敏寧和張秀寧這對同父異母的兩姐妹從小開始就不對盤。雖然一個高貴嫻雅如傲骨的梅花,一個甜美嬌豔如怒放的玫瑰,都是美人胚子,但是都是互看不順眼。張秀寧不滿張敏寧因為嫡女的身份而處處壓制自己,而且心裡更加鄙視她整天拿刀弄劍的,覺得她像個男人婆,而且為人更是異常陰險狠辣(因為張秀寧被張敏寧整過不少次,因此有此感);而張敏寧不滿張秀寧的地方就更多了。在父親面前很會扮演小白兔的形象,只會撒嬌,大字也不認識兩個,只會繡些無用的繡品(在張敏寧看來非常之難看),不務正業,只會強取豪奪。例如上次送給父親的所謂千年人參,本來是一個男人因為妻子病重而千里迢迢從雪山找來的,誰知道一個不小心給張秀寧看到了,這時候小白兔發威了,不僅叫家丁強取了人家的人參,還把那人揍了一頓,可憐了人家一對苦命鴛鴦。最後啊還是張敏寧自己順手牽羊了那隻千年人參,然後在生日晚飯過後偷偷摸摸的送還給人家。畢竟丞相府什麼補品沒有,何須強取人家的救命丹藥呢。

“張敏寧,養病那麼多天還沒有養好,你的身體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嬌貴了?不會是用生病的藉口博取眾人的關注吧。”張秀寧一進屋就先聲奪人。

張敏寧繼續悠閒的躺在床上,翻動著手中的書籍。會叫的狗並不可怕,自己這個妹妹有幾份斤兩,張敏寧還是心中有數的。

“你是來探病的還是來找茬的?如果找碴的話,我很好心的提醒你一句,我今天心情很不爽。”言罷,張敏寧很不小心的“錯手”往張秀寧所站的位置發了一枚暗器。

張秀寧是那種真正養在深閨的千金,何時練過武藝這種東西?看到那精亮的銀針對著自己飛來,而且還險險的從自己的臉龐擦身而過,嚇得她花容失色。

“張敏寧,你,不要以為我怕你,整天到處廝混,還學這種宵小的東西,簡直就是不要臉。”張秀寧氣得雙手叉腰,一副標準水壺的姿勢。

張敏寧實在是懶得跟這個妹妹糾纏,說實在這個妹妹真是淺薄的可以,如果沒有她母親護著她,有多少條命也不夠用。所以對張敏寧來說,與其說是顧忌張秀寧不如說是顧忌三夫人楚楚更確切。

“說實在,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乖乖的退出去了。要知道我這銀針已經休息好多天了,好久沒有嗜血了。”張敏寧微微勾起唇角,拿出一枚銀針在手中把玩著。

“你…你……惡毒……”張秀寧踉踉蹌蹌的退出張敏寧的閨房。

“記得把門帶上,不然我的暗器可不長眼。”

“砰!”巨大的關門聲在房內響起。

當然不速之客不僅僅只是這一位了。張敏寧繼續躺在床上津津有味的的看著書的時候,“咚咚咚”敲門聲有節奏的響起。張敏寧自我解嘲的想道:這位比剛才那位有禮貌多了,至少還懂得先敲門。

“請進!”

推門而入的是穿著一襲青色的錦衣華服,身姿俊秀挺拔的翩翩公子哥,那不是張敏寧的大哥張廷嗎?

“真是稀客呀!今年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不成?”張敏寧放下書籍,伸了個懶腰,端坐在床上。

“敏寧,你的傷好點沒有?”張廷的聲音溫和有禮卻又多少帶點疏離的味道。

“嗯,差不多了,其實傷倒沒有多嚴重。”

“這樣呀……”張敏寧覺得這位大哥在她面前多少有些拘謹,眼神似乎有些閃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