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甚至還撒了謊呢,難怪最後大兄會那般氣憤,這次會對哥哥袖手旁觀了!”
“傷了大兄的女兒,到如今還不知道自己乾的好事兒,別說大哥,恐怕就是我,也會生氣呢,哥哥說,是不是這個道理?”百合溫聲問著,臉上笑意吟吟,眼裡卻一片寒冷。
殷楚的臉頰,開始迅速的抽搐了起來,百合解開了他身上的繃帶,原本剛剛才結疤停止流血的傷口,被她這樣一折騰,又開始沁起了血來,周圍下人早已經聽命於陶氏,見到這樣的情景,個個低垂著頭,一聲不敢吭,百合將這些繃帶擰成兩股,一雙纖纖十指開始打起了結:“不甘心嗎?我也是!”
她說完,開始將繃帶收緊,殷楚吃疼,臉上露出掙扎之色來,百合看著殷楚笑:
“當日與君成婚時,喜堂之上,你曾在我阿爹面前發下重誓,當日你想要陶家助你,向陶家借兵,發毒誓,說若是你有負於我,終有一日受萬箭穿心而死!”她說這話時,神情不變,但手上的動作卻頓了頓,下一刻,百合雙手用力將繃帶勒緊,殷楚肚子上的傷,一下子皮開肉濺,血液飆射了出來,噴得百合一身一臉都是!
殷楚這一刻劇痛已極,偏偏喊不出話來,他傷處被勒得五臟六俯都移了位,痛得他想提刀砍人。
偏偏百合這會兒說話輕言細語,讓他毛骨悚然了起來,殷楚肚子上的繃帶勒進了他皮肉裡,有些地方傷痕加重,腸子都險些暴裂出來,百合斯條慢理取下了自己肩上的披帛,看了殷楚一眼,下一刻,她用力纏到了殷楚脖子上,反手纏緊了,這才輕聲道:“這個誓言,哥哥隨口說的,恐怕早已經不記得了,可我當了真,還一直記在心裡呢!如今,可總算是哥哥應允諾言的時候了!”
她手上的力道一再加重,殷楚從一開始的拼命掙扎,到了後來眼珠都險些被生勒出眼眶來,他原本就受了重傷,這會兒雖然拼死掙扎,但依舊沒能敵過百合,他越是掙扎得厲害,百合手裡的披帛收得就更緊,她眼神平靜的看著殷楚那張青筋暴跳的臉,任他伸手抓著,他血越流越多,腿越蹬越急,但卻無濟於事,他漸漸氣嚥了下去。
“哥哥欠了陶百合的,如今陶百合,自己親手拿回來了,你就安心的去!”她在死亡的那一端等著,已經等了很長時間了。
周圍的宮人看著這一切,渾身哆嗦著,不敢開口。
等到人沒氣了,百合這才站起身來,整了整發絲:“皇上駕崩了,敲喪鐘!”
殷楚的屍體腸穿肚爛擺在那兒,臉上表情猙獰,五官沁出黑血,看上去極其可怖,但百合只是平靜的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裳,眼中一片冷厲。
“告天下,百日之內,黎民布衣不得設宴歡樂,不得享受嫁娶。”說這話時,百合頭也沒回的朝長樂宮外走,她身上沾了殷楚血的拽地裙襬,在地上拖出長長一道血跡,這裡會有人替她收拾善後。她聲音落下時,傳唱的侍人將皇上已薨的訊息傳了出去,過不多時,幾道沉悶的鐘聲響了起來,紅婉等人低垂著頭,快步跟在她身後。百合臉上血還未擦盡,卻替原主出了心頭一口惡氣,陶百合這個傻子,有後臺不知利用,反倒相信殷楚,她是真信了殷楚每一句話,真認為他若是有朝一日負了自己會不得好死,可惜太過天真,最後死的是她自己。
大楚國殷楚帝死於趙國圍攻之中,傷重不治身亡,楚國太子殷元邑改殷氏姓,從母姓為陶,登位為帝,改國號為建文,因其年幼,由陶太后垂簾聽政,主持朝中大事。
宮中江敏珠與長平公主謀巫蠱之案,禍害陶太后,遭人揭發,遭腰斬之刑而死。
陶氏富貴綿延,甚至權勢更盛以往,有從龍之功,有深厚底蘊。百合執權時,不拘一格提撥人才,得了好幾個武將,趙國很快被剿滅。
幾年之後,淮北稱帝的何長貴歸降,大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