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話，整天吵吵嚷嚷的，像什麼話？”唐川呵斥道，難得語氣嚴厲。

小胖子嘟囔著，不去看凌雲。

凌雲見好就收，他很清楚自己的實力，知道真打起來是自己吃虧，過足了嘴癮之後，他又轉向正題，自嘲道：“他的心不大，我估摸著他肯定會下黑手的。畢竟我也就一個黑老大。”

黑老大對普通人而言，威懾力十足。對於部分官員富豪而言，萬萬不可得罪。可一個黑老大對上傳聞中的武術宗師亦或者修真者就不夠看了，直是碾壓。

“你說的很有可能，如果他不知道我和你的關係的話，百分百會找人報復。到時候，來的人絕對不會是他這種菜鳥。當然，也有可能他就是一散修，哪怕心中怨恨，也找不到人幫自己出手。”唐川做了兩個假設，都是有條有理的那種。

“總之，你注意下。”他最後總結，帶走拖油瓶小胖子先行離去。

沒多久牧人馬就到了小胖子租的房子裡，這裡離楚凌晗的房子不遠，空蕩蕩的，整天都沒有人。

臨下車，小胖子提議：“老大，如果那個混蛋敢報復的話，我出馬好嗎？”

唐川壞兮兮的笑了，“想的倒是不錯，凌雲對我可比你忠誠的，再說了，我會讓你打我手下的臉嗎？”

“能！”小胖子咬牙切齒，他怎麼不知道唐川心中所想，可不會更壞了！

“只要您讓我去，我以後就跟唐老大混了。”趙小云緊緊盯著坐在車上，笑嘻嘻的唐川，氣不打一處來，想要狠狠地咬唐川一口，這隻他現在唯一可行的報復手段。

“看你的表現。”唐川沒有直接答應，開著車，停放在空地上，進了昏暗的公寓。

公寓每天都是傭人打掃，乾淨整潔只是基礎，牆角的綠蘿和半空中的空氣鳳梨都被重新修剪，沒了唐川所賦予的凌亂美。

開啟燈，冰涼的月光杯驅逐一空，只剩下壁燈暖黃色的光暈。她們都沒有回來，這大抵是一種折磨吧。

靜下心，唐川端坐在自己房間內，又開始了例行的修煉。這一次，他沒有像往常一樣鍛鍊木屬性符文，催生元燚那個老傢伙委託小胖子一道弄來的鳶青樹苗。

現在那棵鳶青樹就被種在小小的菱形花盆裡，弱不禁風的模樣仍誰也不想到，這玩意居然是靈木。

這一點，可以從小胖子隨手就扔在一旁，懶得理會一樣。若他知道這事靈木，百分百會當成爺爺一樣照顧。

。。。。。。

一夜無言，修煉也沒有太多的感觸，這在他二十來年裡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修煉每天都在進行，但前進不是每個月都會發生。

開著牧人馬，在街邊來了套煎餅果子，唐川懶懶的躺在車上，靜靜地吃過早餐才前往學校。

說起來辟穀也有一段時間了，唐川卻改變不了十幾二十年來的生活習慣，一日三餐不說多麼準時，至少是要吃的。

搖搖頭，藉著車身反光鏡，唐川再次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在門衛終於習以為常的目光中進了校門。

記得他剛剛回青城的時候，不少同學還有老師都在私底下打賭，賭他能在學校一次性呆多久，門衛就是其中之一，還是賭的時間最短的幾個人。

灰濛濛的霧氣中是千篇一律的教學樓，早已經沒了葉子的不知名喬木，整個校園裡只剩下黃色，盼望已久的雪終究是沒有下下來。

唐川來到教室，看著奮筆疾書的小美女嘆口氣，不忍打擾。另一個角落，幸運依舊是呼呼大睡，昨天晚上他估摸著沒有睡覺，修煉了一晚上。

仍誰被嘲諷之後都很難平心靜氣，當成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更何況，他是凌雲。

“老大！”門口，小胖子的腦袋探了進來，提著一大堆吃的，都是他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