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喜娘察覺到不對勁,忙催著人將姚瑄華扶到床上坐下,笑嘻嘻的說:“娶了這麼如花似玉的姑娘,不高興才怪,*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就不在這兒傻站著添亂了。”
說著,她一邊念著吉祥話兒,一邊將安菁和姚瑄華的頭髮都打散,分出兩股來在髮梢打了個結,還很貼心的指導者丫鬟幫她把嫁衣脫了,順便把姚瑄華的袍子也給脫了。
不知怎麼的,安菁忽然想起了那兩句——
結髮同枕蓆,黃泉共為友。
真是夠應景的啊,姚瑄華從樹上摔下來沒氣兒了,焦仲卿自掛東南枝了,原來的安菁受不住壓力自殺了,她偶爾做一次好事結果被車給撞碎了。
全都尼瑪是血淚悲劇啊。
很快,房裡就只剩下了安菁和姚瑄華,連美杏都退了出去,還有一個美美,美杏原本要抱走的,只是卻被安菁給留了下來。
“矮油,做男人就是好啊,大喜的日子還能借酒澆愁。”安菁冷哼了一聲,伸手拍了拍姚瑄華的臉,卻被姚瑄華一把攥住,“誒,你醒著啊,還以為你喝得人事不省了呢。”她抽了兩下沒能將手抽回來,不禁瞪圓了眼睛,“撒手!”
姚瑄華沒鬆手,也沒回答。他當然沒有醉的那麼厲害,自從復活後,他就從來不敢喝醉,他怕自己酒後吐真言。
死後重生,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傳出去,只怕他還會再死一次。
他不過是不想面對安菁,面對這個新婚之夜而已。
“姚瑄華姚公子,啊不對,我現在要叫你相公了是不是?你先前說的話都是假的啊,不想娶我,你抓著我的手不放做什麼?”安菁磨著牙齒,盤算著要不要給姚瑄華手上來上一口。
姚瑄華聞言一怔,隨即飛快的甩開了安菁的手,真是見鬼了,抓她的手做什麼。就算她拍過來,擋開也就是了,看來今天真的是喝的有點多。
只是,那柔軟的觸感似乎還在指尖揮散不去。
“這就對了麼,”安菁揉揉自己的爪子,看看自己和姚瑄華綁在一起的那縷頭髮,眉頭微微皺,“你躺你的,我先琢磨下這個結是怎麼打的,一會兒解開,大不了明早我再給繫上。”
“你到底要做什麼?”被安菁的話說的一頭霧水,姚瑄華忍不住開口問道,“解開再繫上做什麼?”
安菁白了他一眼:“你想跟我結髮同枕蓆,我還不想跟你黃泉共為友呢。今天解開,各自睡各自的,明天再繫上,省得人家懷疑。”
姚瑄華越發的不解起來。
喵的,你丫別特麼跟我裝純!安菁磨牙,索性挑明瞭說:“你不想娶我,我也不想嫁你,對不對?”
點頭。
“所以,要想辦法和離啊,和離以後我還要嫁人的,到那時,我再跟人結髮也不遲。”安菁邊說邊琢磨那髮結的結構,“你還想借著這次成親假戲真做,真把我給睡了不成?少來,咱倆除了舉行過一次婚禮外,什麼關係都沒有,也什麼關係都沒發生過,知不知道?”
有這樣的新人麼,洞房夜躺在床上討論離婚程序。
安菁的話,姚瑄華是聽懂了,只是聽得心頭惱火而已。
“哈,是這樣系的啊,我學會了。”安菁終於將那髮結給研究透了,三兩下就給解開了,隨手推推姚瑄華道,“給你一個嫌棄我的機會,就算是我脫光了,你也不想碰我對不對?那你就別委屈自個兒了,自己找個地兒睡去,明早我會提前叫你起來的。哦,這天氣還有點冷呢,沒關係,床上有被子,你一大老爺們打個地鋪沒什麼大不了的。”
姚瑄華忍不住怒道:“安菁,這裡是我家!”
安菁很善良的提醒他:“但在我沒有跟你和離之前,這裡也是我家。”
“你怎麼不去打地鋪?”